“好了!”蘇黔之打斷了春蘭還沒有說完的話,開口質問:“你所言屬實?你應該知道,妙音的清白有多麼重要。”
春蘭道:“這是真的,妾身當時起夜難眠,便讓婢女陪著在府中轉了一下。怎不想,對於府內不熟,便走到了二小姐的院子中。那一日可是把妾身嚇壞了。”
她又看了一眼蘇妙音,嬌聲說道:“二小姐不會是不記得了吧?如果是妾身定會記得是何人要了妾身,或是何人趴在妾身耳邊與我說些小話。哎呀或許二小姐真的在同大少爺玩些什麼兄妹之間的事,妾身出身那般,還希望二小姐不要怪罪啊。”
“妙音。”蘇黔之臉色已經黑得比鍋底還要難看:“你姨娘說的可都是事情?你有什麼想解釋的?”
蘇妙音一張臉已經漲得通紅,原本她也不想,或者說蘇文睿已經同她說一切都處理好了,不會有人亂說,所以她才但是如今,所有的事情都被眼前這個女人捅了出來。
其實她也是不想的,但是第一次,她是喝了杯蘇文睿加了迷魂草的茶水,兩人半推半就便那一晚幾乎成為了她的噩夢,一想到自己被她就隻覺得惡心,甚至想要除掉他。
本以為隻有一次而已,但每隔幾日,蘇文睿也越發大膽,直到後來的每日都會留進她的閨房。還用她的貼身衣物作為威脅,讓她哪怕是不願,也隻要將一切都忍下來。
她垂著頭,無奈隻好找了個算不上解釋的解釋遮掩:“那日是兄長喝多了酒,所以和妙音開了一個玩笑。”
蘇黔之看著地上的文睿,氣到顫抖的手緊緊握住,喘息粗重使得胸膛起伏。
還不等他開口,已經見謝氏一路哭嚎著小跑過來:“睿兒啊!娘苦命的睿兒!”
謝氏那已經瘦到脫相,臉上的兩頰肉向內凹陷,眼底一片無情,若不是說的幾句話,隻怕在夜裡已經有人懷疑是不是活見鬼了。
這謝氏的哭法,如果說之前蘇家幾人那時在哭喪那這女人,就是真的在“鬼”哭狼嚎啊!
覺得心煩的不止蘇以沫一個,還有一旁的蘇老夫人與圍在一旁的芷蘭與春蘭兩個女人。蘇老夫人高高舉起手中的金玉拐杖便狠狠砸在謝氏的後腦上:
“哭哭,就知道哭!我的寶貝孫子還沒死呢你在這嚎什麼!瘋婆子。”
謝氏有些暈眩地跪倒在地上,很快,她發現了正站在一旁的蘇以沫,便發了瘋一般撲上去,如同惡狗一般,視乎想將蘇以沫撕碎:
“你這個小賤蹄子,都是你!我家睿兒不過是摸你幾下,你怎麼就下這死手啊——世道啊,明明你小時候我家睿兒還碰過你,為什麼小時候行,現在就不行?”
蘇以沫臉色一黑,她並不記得謝氏口中說過的事情,但如果說小時候,那時自己應該還小吧?
想到這裡,她隻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再狠一些,剁了這個畜生。
她任由自己被謝氏按在地上,冷霜微微一愣,她並沒有理解自家小姐為什麼這樣做,明明可以躲開。
但一旁的玲瓏與玉嬈兩人卻很快看明白原因,兩個人齊齊跪在地上,哭著像蘇黔之求饒:
“請蘇丞相救一救我們家小姐吧,如果讓五殿下與淩督統看見小姐變成這樣,估計不出半刻,我們二人的腦袋就要搬家了。”
“求蘇丞相饒命,日後我們一定會勸小姐,讓她同殿下與督統大人一並給蘇丞相賠罪。”
春蘭這時也慌亂開口:“老爺,趕快鬆口吧,要不然就要出人命了!”
蘇丞相並沒有將春蘭的話放在心上,但玲瓏和玉嬈兩個人的話,卻讓他不得不在意。
這兩人的話明顯不像是在真的求饒,倒像極了是在說自己這麼做會得到的後果。
至於讓那五殿下五淩陌塵來給自己賠罪,隻怕倒是自己給不給這二人賠罪,腦袋還有幾顆搬家,都已經有人替他算計好了。
蘇黔之一揚起手,兩名小廝便將謝氏拖了下去,隻留下一個身上皺皺巴巴衣服的蘇以沫。
抬頭間,他視乎看見了蘇以沫嘴角一一抹“得意”的笑。
謝氏發瘋了一般揮著手臂被人拖下去,臨離開時也不忘大喊:
“什麼五殿下,什麼淩督統?我兒可是有大出息的人,這是我們蘇家獨子!是未來皇後的親哥哥!他是皇親國戚她這是要讓皇親國戚徹底絕後了啊!”
說著,謝氏便被下人用一條爆漿了的臭襪子死死塞在嘴裡,氣味幾乎讓她直接熏死。
蘇以沫掩麵,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此刻已經嚇白了臉的蘇妙音。她說道:“原來妹妹有這麼大誌向啊?就是不知道,若是皇上,或者未來哪位儲君知道妹妹同人有過隻怕倒是皇上還要定我們家一個欺瞞皇室的罪名。”
“我數一數,到時我們這一家子,需要幾個頭桶才夠。”
聽了蘇以沫的話,所有人看著那已經消失的謝氏身影越發陰狠,這個女人,險些害了他們相府上下上百口人啊!
不對,現下這院子中還有五殿下五淩督統安排的人。
要是傳到那兩位口中,隻怕?
蘇老夫人趕忙站起身,兩隻蒼老如同樹皮一般的手緊緊握住蘇以沫的手,“沫沫,乖孫女,我們怎麼說也是一家人,你看看,要不然你同殿下他們說說情?不你還是不要告訴那兩位大人了。”
蘇以沫輕咳一聲,假裝認真思考。既然這老太婆想要演,那她便先陪著,她倒是要看看,這配演的錢加起來,到時丞相府可還配不配得起?
她說道:“祖母,你放心,這件事我還沒打算告訴殿下與陌塵。畢竟啊我現在可還算是蘇家的女兒呢——”
當然,隻有現在而已,到時,她可要一筆一筆,連本帶利的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