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老鴇看到李藝麵色變冷,一時間便知猜錯了,當即笑嗬嗬賠禮:“李公子莫要生氣,既然是你兄長,我這就去安排,二位先上樓。”
說罷便先讓一“暫無顧客”的女子過來,帶著楊七郎二人去往樓上包廂。
她在碧春閣這麼多年,察言觀色能力極強,主打一個變臉快。
碧春閣,一間普通包廂窗戶旁。
楊七郎一邊喝著酒水,一邊望著下方歌舞台上扭動腰肢的舞妓,很是愜意。
同時,不忘琢磨“紅塵若夢三千客,青樓一渡踏修行”的真意。
難不成,得在青樓與三千名歌妓醉生夢死,才能成功?
但有洛清仙的警告,他不能失身去驗證,這如何是好?
再者,三千名青樓女子,嘶,身體可吃不消。
“嘖嘖,不應該啊楊兄,這些胭脂俗粉你也能看下去,差你家娘子可遠了呢。”
就在楊七郎沉思之際,對麵的李藝嘖嘖幾聲。
洛清仙他是見過的,初見驚為天人,奈何是發小之妻,不能有彆的心思。
他雖然紈絝,但是個有原則的紈絝。
現在看到楊七郎見這些歌妓如此享受,他很是開心,若其一臉無趣、看不上眼,估計就鬱悶了。
真是既怕兄弟過得苦,又怕兄弟開路虎,過得太幸福了。
楊七郎瞥了李藝一眼,輕歎了口氣:“很多無奈你不懂,等你成家了,有了束縛和責任,你或許就明白了。”
整整十九年啊,十九年好不容易掌控身體,卻要麵對不可抗衡的娘子,麵對覬覦家寶的盜賊,麵對父親的遺願……
難得放鬆一回,豈不好好享受這美好時光?
有道是,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額!”
見楊七郎感慨連連,李藝麵色微微滯頓,片刻抿嘴一笑:“我估計很晚才能成家了,我父親已經砸錢,過幾天我就要去劍離宗學習修行。”
“劍離宗?”楊七郎眉頭一皺,手中握著的酒杯輕頓。
修行者他如今是知道了,但是宗門卻從未聽過。
李藝含笑點頭,一陣向往:“楊兄,我大秦仙朝三十六郡,每一郡設有一宗,入宗後宗門會傳授打開修行之門方法。”
“成為修行之人,前途更加廣闊。”
“那些駐守邊疆的士兵將領,無不是修行者,仙朝中的三公九卿也是如此。”
“可以說,成為修行者,才能拜將封侯。”
李藝意氣風發,揮斥方遒。
當見低頭沉默的楊七郎,這才知說錯了話,連忙道:“苟富貴勿相忘,待我飛黃騰達後,絕對不會忘記兄長的。”
楊七郎聽聞愣怔片刻,微微一笑。
他如今,可已經是修行者了呢,也深知修行之路如迷,並不好走。
就在楊七郎想開口提醒李藝勿要驕傲自大時,包廂房門被推開,一群鶯鶯燕燕走了進來。
女子們淺笑盈盈,芳香陣陣,進門便撲到楊七郎和李藝懷中,玉手一邊亂摸,一邊灌酒。
撩撥得人血脈噴張。
好在都是些胭脂俗粉,比不上自己家娘子,加上娘子那句“若失身,閹了你”,楊七郎坐懷不亂。
然而酒過三巡,嬌聲縈繞。
楊七郎漸漸也迷迷糊糊了。
手攬在身邊一名青樓女子豐腴腰肢撫摸,快要忘記來此目的、以及娘子的叮囑,迫切想更進一步。
就在這時,對麵李藝像是發酒瘋一樣,將身邊的女子們都轟走,摔著酒杯喝道:“就你們這群殘花敗柳,豈配伺候我這未來修行之人?速叫碧春閣花魁柳煙兒過來。”
青樓女子們被嚇得一哄而散,楊七郎也醒悟過來,抹了抹額頭的汗水,一陣害怕。
差點酒後亂性,釀成大錯。
而當他察看體內丹田時,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