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檀香柳眉一蹙,看著板起臉的楊七郎,委屈穿好衣服:“哪裡不對了,公子倒是說說,這詩真意是什麼?”
這……
楊七郎頓感語塞,當即氣道:“我要是知道,還問你乾嘛?”
“嚶嚶嚶,公子耍賴,你既然不知道,怎麼就知我說的不對?”
檀香撅起嘴,顫著身軀又輕泣起來。
楊七郎腦門一黑,竟無法辯駁。
霎時怒起身子,從檀香身上奪過碎銀:“不對就是不對,哪有什麼為什麼?休要再說,速速吹簫,否則彆想得到銀子。”
他氣啊,感覺不能再爭辯了。
再爭下去,估計要氣吐血。
檀香看著惱羞成怒的楊七郎,雖然委屈,但不敢再辯。
頭顱縮了縮後,歎了口氣:“好吧,我吹,但一下午太長,嘴巴指不定都僵硬了,公子開恩,一曲可好?”
楊七郎得以冷靜下來。
想想檀香方才的話,覺得好像也有些道理。
不過若是讓他有始有終,在青樓翻雲覆雨有個答卷……娘子那邊怎麼搞?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楊七郎無奈輕歎,看了看可憐巴巴的檀香,也沒為難,點頭坐下示意表演。
檀香吹奏得很賣力。
也不知那是什麼曲子,悠揚中帶著些許淒涼。
一時間,楊七郎不禁回想到了前世的人生。
前世,他看著身邊親戚都過得比自家好,為了父母麵子,果斷離開五星級大酒店,自行創業開餐館。
雖然生意很難做,但想到放棄可就全完,議論嘲諷會更多,便咬牙挺了過去。
幾年時間總算小有成就,回鄉也有麵子,鄉裡鄰居都誇父母生了個好兒子。
就在生活越來越好時,卻因勞累患了惡疾,賺的還不夠治病,終究遺憾離去……
現在想想,人一生呐,還是不要去攀比,不要太在意彆人的眼光,自己過得舒適就好。
楊七郎感慨萬分。
當他回過神,檀香曲子已停,自身丹田裡的行竹竟變成了赤紅色。
“這……怎麼回事?”
楊七郎驚訝。
紅塵若夢三千客,青樓一渡踏修行。
在青樓中體會自己人生,竟然是二等答案?
“公子,公子,我吹得怎樣?”
就在楊七郎恍神之際,檀香的聲音幽幽傳來。
小臉羞紅持著玉簫滿是期待,似乎想要誇獎。
楊七郎聞聲看了檀香一眼,突兀哈哈大笑,捧著其小臉親了一口:“甚好甚好!”
他很是興奮,沒想到這普普通通的檀香簫聲,竟然讓他找到了第一節修行的二等答案。
紅袖樓,沒有白來啊。
檀香猝不及防被親了一口,霎時臉頰通紅,嬌滴滴撲進楊七郎懷中。
也不知是不是意會錯了親吻的意思,她小手不知不覺間劃進楊七郎胸膛,聲音急促輕輕撫摸起來。
“香兒姑娘這是作甚?”
楊七郎身軀一顫,立馬起身推開檀香。
整理好衣襟,一臉嚴肅哼道:“本公子可不是那種人,香兒姑娘請自重。”
說罷甩袖離開,隻留下一臉懵逼的檀香。
“身為青樓女子,怎麼自重?這,這楊公子不會不行吧?”
房間裡,檀香滿目幽怨。
不過看到楊七郎留下的碎銀,麵色倒很快欣喜起來。
紅袖樓外。
楊七郎踏出門檻,目光便望向了清平縣往東方向。
達到行竹紅色一節境,他模糊能感應家寶在遙遠東邊。
具體是哪個縣,哪個鄉亭,亦或者哪個郡,不得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