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悸邊走邊嘿嘿一笑,道:“雖然我認為姐姐平時就舞文弄墨,但不得不說,昔日我家未搬至清平縣時,姐姐在金臨郡郡城可是很出名呢,為很多修行者成就了金紅竹節。”
“傳言有:寧家小姐若修行,金竹九節比戰仙。”
堪比楊家老祖楊戰仙?
楊七郎和李藝相視一眼,皆是唏噓。
想想後,李藝頓時不解起來:“那麼,寧小姐為何不修行呢?以三弟家實力,為她破開修行之門不難吧?”
寧悸步伐一滯,輕歎了聲:“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我姐姐體弱而修行之門堅固,用秘法試過,結果門沒開反而差點隕命。”
“竟會如此,真是天妒英才了!”
楊七郎感慨萬千。
三人邊走邊聊,不一會兒便到了一個頗大、環境優美的小院。
翠竹閒亭鵝石路,假山傍水荷葉青。
此刻小院裡,諸多意氣風發的男子相聚在古典閣樓外,目光望著閣樓緊閉的大門,眸子中滿是期待。
其中,就有周子晉。
楊七郎李藝瞬間就明白了,這家夥出劍離宗,估計就是找寧家小姐解行詩真諦的。
周子晉見到楊七郎三人來到,輕哼一聲後沒有胡來,倒也沒忘記父親的話。
吱嘎!
就在眾人迫不及待時,閣樓門一聲輕響打開。
從裡麵走出的不是寧家小姐,而是一名俏麗的小丫鬟。
小丫鬟看著在場諸多富家公子,完全沒有膽怯之色,負手淡淡道:“我家小姐說了,難得各位來參加寧少爺踐行宴,此番可解一人行詩,多的免談。”
“嗯?為何?”
小丫鬟話一出,瞬間有人不樂意了:“我大老遠來此,就是為了解行竹上的行詩,若隻解一人,豈不是白跑一趟了?”
“對啊對啊,我願意出十枚金錠,請小姐解行詩!”
“我出和田玉一塊,請小姐解行詩!”
一時間,眾人躁動不安。
“哼,我寧家家大業大,需要這些東西嗎?”小丫鬟不由惱怒,不悅哼道:“小姐平日都是閉門不見,能答應免費解一人行竹之詩就不錯了,你們還想怎樣?”
霎時,四下噤若寒蟬。
畢竟是來求人的,求人就得放低態度。
人群裡,周子晉摸著下巴琢磨一番,便負手大言不慚道:“我乃清平縣令之子,最有資格讓寧小姐解詩吧?各位識趣的話,速速退開。”
呸!
“縣令公子就了不起?”
這時,一名身穿華服的青年滿臉不屑,挺直背脊冷笑:“小爺我可是金臨郡尉之子,你小小縣令公子,速速滾蛋吧。”
“你……”
周子晉大怒,但看到對方身著不俗,或許所言非虛,一時間倒不敢發作。
那可是郡尉啊,周家惹不起。
人群角落,寧悸看著為名額爭吵得臉紅耳赤的眾人,不由抿了抿嘴。
片刻拉著楊七郎走出,朝小丫鬟撇了撇手:“夏荷,本少爺我要見我姐姐,快讓開。”
小丫鬟夏荷見寧悸前來,微微一愣。
再瞅了瞅寧悸旁邊的麻衣楊七郎後,瞬間就明白了,這小少爺是在為他人走後門啊。
想到這裡,她當即雙手張開攔住:“少爺,小姐可是說了,誰也不例外。若想解行詩,得先回答小姐一道題,答對了便可。”
“什麼問題?”
頃刻間眾人蹙眉,急忙詢問。
然而寧悸卻是怒了,指著小丫鬟大罵:“我旁邊的可是我結拜大哥,讓姐姐幫他解行詩怎麼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