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剛剛吃完飯午休的蘇木三人,突然被門外的一陣嘈雜聲吵醒。
蘇木率先爬下床,輕輕地打開院門,走向嘈雜聲傳來的方向。
抬頭一望。
正是遠處的兩夥人正在對峙。
其中一方正是在蓋院子的十幾個漢子,另外一方則是顧老六,顧老三,顧長景和一眾村子裡的地痞流氓。
雙方的人數差距不大。
但顧老六這邊有幾個老頭。
明顯是處於劣勢。
此時正鐵青著臉不知道在爭辯一些什麼。
幾人正吵吵嚷嚷地往蘇木的方向走來。
蘇木剛想要往前走幾步,身後卻突然探出來兩個小腦袋。
正是顧長生和顧小嫻。
“你倆先回去。”
囑咐了一聲,看著兩個小家夥退回院子裡,蘇木迎著這一大群人走去。
“蘇木!”
剛剛靠近,顧老六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你們這是做什麼?”
顧老六剛想說話,蓋房子為首的漢子先行開口。
“蘇木娘子,這幾個人莫名其妙就跑過來阻撓我們繼續工作,還說這地是他們的。”
蘇木扭回頭去看著顧老六和顧老三。
又看了一眼得意揚揚的顧長景,以及在大人身後的顧長樂。
這個顧長樂在記憶中和原身還是有過一段時間的交流。
顧長樂和蘇木大伯的兒子算得上是同學,兩個人曾經在一個私塾裡念過書。
那時候前身剛剛完婚,前身的丈夫已經去了戰場。
前身每天都想著怎麼和大伯家的兒子搞好關係,以便自己以後也可以飛上青天。
所以每天都是極儘舔狗之能事,送茶,送水,送點心,送錢。
但這些行為卻被顧長樂誤以為是前身在對自己獻殷勤。
因為顧長樂和前身大伯兒子關係非常之緊密,自然也被照料過。
所以,自那以後,顧長樂有事沒事便在前身的麵前晃悠。
連讀書的心思都沒有了。
但那時候的前身雖然目光短淺,但也瞧不上這個顧長樂。
主要是這個顧長樂長相實在是寒磣,並且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莫名的裝逼氣息,心眼兒還小。
所以在顧長樂最終說出自己的想法後,被前身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但顧長樂沒有就此放棄,轉而開始注意自己的形象,每天穿著書生長衫,拿著折扇,試圖挽回自己英偉的形象。
但長得醜是硬傷啊。
一頭人熊穿的破破爛爛,和一頭人熊穿著書生長衫,拿著扇子沒多大的區彆。
前身最後被擾的煩不勝煩,最後說了狠話,徹底與這個顧長樂掰了交情。
……
此時的顧長樂看著眼前這個曾經把自己迷的五迷三道的女人,覺得心中隻有恨意。
特彆是想到眼前這個女人勾搭了一個縣城裡的有錢人,並且還霸占了自己爹的土地,恨得牙根都癢癢。
這個世界的文人一般婚配都比較晚,所以顧長樂都快20歲了,至今還都沒有結婚。
上前一步。
“蘇木,根據我大滄律法,偽造調令可是重罪,你是從犯,但也至少三年起步。”
蘇木看了一眼顧長樂,隨後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誰告訴你們這土地不是我的?”
顧老三和顧老六輕瞥了一眼。
“蘇木,我念你是一介女子,所以不想跟你多爭論什麼,但這地我都種了幾十年了,你拿了個假的調令,就想把我的土地給弄走,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