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100萬兩銀子
民政50萬兩銀子
情報10萬兩銀子
收入1750萬兩銀子支出1680萬兩銀子剩餘70萬兩銀子作為應急儲備資金。
收入絕大部分是農稅,等農民過完農忙時節,才可以開始收集調撥,大概都是下半年才能實行各項工作計劃。
很多人一張嘴就是銀行有多掙錢,多牛逼。
但我要明確的告訴大家,當一個政府可以完全控製他的社會內部的時候,控製社會內部所有的能量流動的時候,就可以做到計劃經濟生產模式。
銀行建立第一條是要收儲,因為他要貸款。
收儲就是它要收集這個社會內部的生產能量剩餘,表達為貨幣儲存,但如果沒有生產剩餘,有錢也找不到貨。
貸款,就是它要為這些生產能量剩餘尋找去處,去做增殖活動。
而作為一個完全的大政府,社會內部沒有大量生產能量剩餘,已經是被壓榨到,不容易大規模收集的地步,運輸損耗等因素,隻能在本地做以物換物本地交換。
投資?投資是由政府決定的。能量的調配由人力和糧食的數量為表達。由民政部門即可完成調度。
在這樣的情況下,設立銀行網絡係統。完全就是浪費,除非在這樣的情況下,你打算去和外部勢力達成借款,但作為一個對內部高度自控的軍政府。彆人憑什麼相信你,願意把錢投到你的內部中去?如果你把錢吞掉了,誰來管理?要求你還錢?如果有金錢往來,那一定附帶有政治因素,沒有外交活動,所以沒有涉外大量資金流動。
為什麼資金如此緊張的情況下,要加緊鞍山鋼鐵廠的建設?唐山鐵廠的控製人是張克、蘇進。但還有一些股東、債主是什麼人?是整個北方,北洋,高官權貴們的集合。
唐山鋼鐵廠的上遊開平煤礦是張翼,下遊最大的生意夥伴是盛宣懷的北洋鐵路總局,相關的配套設備,關聯生產的廠子,其背後股東更是錯綜複雜。
在你們因為不同的權力製度,沒有出現經濟和權力方麵的交流,融合。
你們之間自然就會出現深深的溝壑壁壘。
唐山鋼鐵廠之所以還可以順利的運作,就是因為人家不怕,人家是最大的債權人,是最大的上遊和下遊。
人家還在石家莊打算開設新的鋼鐵廠,以此來製衡你的影響力。
控製著整個關內北方鐵路,控製著你的製成品銷售渠道。
控製著你的錢,你就會投鼠忌器,武力近在咫尺,拿著唐山鋼鐵廠,握著你的根本,你就會動彈不得。
繼續向關外移民,人家沒有截斷,山東境內已經開始減少,現在的主要移民來源是河北境內,石家莊到鄭州這條路線。
表麵關係還可以,你們之間還有利益關聯,你們向關內出口關內急需的糧食。
關內將多餘的人口送給關外。這是你們的利益交換,這是生意,這也是製衡。
袁世凱集團領導的整個北洋內部是沒有明確的經濟,權利壁壘的。彼此間互相交融,互相製約,如果一個權力表達的山頭失敗了,背後的資本也可以吞並整合,立刻轉頭,去支持另一個權力山頭,彼此轉換,毫無停泄之感。
但是,作為北洋出身的張克,卻選擇了另一條不同的發展模式,封閉排外的生產模式,權力高度集權,經濟高度控製。自然而然,兩者之間就會開始出現山頭對立。
既合作又對立。
現在在合作,未來也可能走向對立。雙方都會做準備,積蓄力量,決定天下局勢走向。
隨著袁世凱強大的先發優勢,在整個北部的影響力已經非常誇張。光緒帝借著中央的一點餘暉,想要憑借維新變法的思潮,強國的大義,撐住大旗。
但北京又有什麼財政能力來做為維新新改革呢?北京自古就是權力交錯之地,誰來壓製群僚,分配利益,權力?剛掌權的光緒?手裡有刀嗎?聽話嗎?
袁世凱旗下,袁世凱集團,山東政府每年自己能拿500萬兩銀子,每年在從地方有力人士手中拿出數百萬兩兩銀子。
每年上千萬兩真金白銀的投入,德國海外資本的投入,再拉上維新強國的大義,在這方麵的政治旗幟方麵的軟實力,完全不落中央下風。
但在實力方麵,天平早就開始傾斜了。
中央在政治大義軟實力和手中硬實力方麵,都開始無法平衡山東。
彼此距離又太近了,山東手握強兵,中央如何可以安穩度日?隻能下放權力,以君主立憲這個名義,去拉攏其他地方勢力以做平衡,製衡袁世凱的山東北洋集團。
合縱是弱者自保的選擇,強者為了更強,隻會進取,山東到直隸有山川,空間,時間讓北京和地方來做聯合嗎?有鐵路優勢,一天就可以入京。
現在隨時間,局勢越來越明朗,大人物,權力生物們開始站隊,事情雖然沒發生,但注定發生,隻看袁世凱如何決策,光緒怎麼選擇,妥協?還是火拚?火拚注定北京失敗,那權貴生命財產如何保存?越是有錢,越是軟弱。隻是看簽下如何的投降條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