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挫敗,衛慎的身子越來越不好了。
這時,身後傳來腳步聲。
虞聽晚警覺地往後看,看到了賊眉鼠眼的周老漢。
周老漢露出一口黃牙:“這不是晚娘麼。”
虞聽晚蹙了蹙眉,隻覺得晦氣,山上都能碰見和兒媳扒灰的周老漢。
劉媒婆給人做媒,這些年賺了不少黑心錢,周家的夥食不會差。可周老漢骨架小,吃的再好,人也矮瘦。
虞聽晚繼續往前走,不願理會這種人。
可周老漢卻追上來:“這幾日老見你往這裡跑,瞧這一身多單薄,臉都凍紅了。”
他瞄了眼背簍:“我知道衛家窮,可怎麼讓你一個姑娘上山找吃的?這不是欺負你是個新媳婦麼。”
“可憐你嫁的男人躺在榻上,不會心疼人。”
要是換成他,可得把漂亮媳婦供起來。
又老又醜的周老漢實在太討人嫌了。
虞聽晚沉下臉:“我家的事輪不到外人操心。”
“我夫君如何,也輪不到你來指點。”
周老漢一直知道胡大柱的外甥女好看,可他也隻能心裡發癢。
可如今他卻敢色膽包天。
怕什麼,胡大柱再護犢子又怎麼樣?
他把虞聽晚給弄了,姑娘遮掩都來不及,哪裡還敢往外說?
這可是好地方,虞聽晚便是跑也跑不了,誰能來救她?
成了事,他就有了把柄,以後虞聽晚還不得乖乖順從他。
越想,他身子越熱。
“我這裡有熱包子,裡麵可都是肉,想著你一定沒吃過,特地給你帶的。”
虞聽晚起先不明白周老漢怎麼在這裡,還一個勁兒往她身上湊。可瞧見周老漢那不懷好意**裸的眼神後,莫名後背生寒。
一個兒媳床都要爬的人,如何會有禮義廉恥。
虞聽晚快速看了眼四周,心開始沉了下來。
想要拿捏一個人,就得抓住對方的軟肋。
虞聽晚能用不倫一事威脅劉媒婆。可姑娘的力氣再大,也比不得乾莊稼活的周老漢。在明顯力量差距懸殊下,威脅對周老漢沒有用。
真把人惹急了,他能得逞後再封口。
虞聽晚連連後退,見手裡的木棍也被奪走,隻能慌不擇路跑了起來。
“跑什麼,你還逃得了嗎?”
周老漢最享受女子狼狽的姿態。且讓她跑累了,沒力氣掙紮了……
無論虞聽晚跑得快還是慢,身後的追趕一直在。
她眼裡閃過絕望,閉眼咬咬牙正準備魚死網破,卻是一腳踩空,掉入陷阱之中。
周老漢親眼瞧見她摔下去,慌了,連忙上前查看。
“晚娘,你沒事……”
突然,他瞳孔劇縮,轉頭就跑。
陷阱並不深,還不及姑娘的手掌寬,也……不疼。
觸覺還很怪,很軟,像是有溫度。
虞聽晚摸了摸,掃去覆在上麵那層厚厚的雪,她摸到了毛。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姑娘緩緩抬眸,對上一雙凶狠的眼。
這哪裡是陷阱,分明是躺在陷阱裡,以雪為被,毛發黑白相間的……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