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到往常出了事最該尋求官府幫助。可如今情況不允許,隻能一村子人團結起來自救。
這時候常樹從外頭衝了進來。
“爺,晚娘她還活著!”
所有人都倏然看向他。
“不應該啊,周老漢說她被吃了的。”
“常樹,彆拿這種事開玩笑。”
常樹忙道:“是慧嬸親口說的,不會有錯。”
裡正不信,麵色沉了沉:“尋常男子都得凶多吉少,她一個姑娘哪有能耐逃出生天?”
常樹:“回來的路上我也納悶。”
“可要是真的有虎,周老漢怎麼沒事?”
“總不能說他運氣好。”
常樹很不屑:“他婆娘死了光棍一個,兒子又死了,還沒給家裡留後。這種人運氣能好?”
他是很看不起還要靠兒媳養的周老漢的,更看不上周老漢那猥瑣的德行。
“我聽說他當年還對範婆子動手動腳呢,被範老漢用棍子打了一頓。”
“村裡女人堆他都要去湊熱鬨。”
“彆的不說,去年要不是被我撞見他對傻妞拉拉扯扯,隻怕不知道要出什麼事。”
“老天還能不開眼放著這麼個東西不收,去收晚娘?”
裡正及眾人:……
很想反駁,可反駁不了。
“爺不是讓人去隔壁請獵戶了嗎?不放心就讓他們去外圍找找,”
常樹:“我想八成翻個底朝天,什麼也見不著。”
他很不屑:“誰知道周老漢發什麼瘋,好端端要咒晚娘。
“反正是沒憋什麼好屁。”
————
衛家。
虞聽晚香香的睡了一個時辰。
天已經徹底沉了下來。
她舒服的翻了個身,看到了魏昭背對自己的腦袋。
在邊上有動靜時,魏昭就醒了。
後腰被人戳了戳。
魏昭閉眼裝死。
虞聽晚去想白日的事,情緒淡了下來。
她是藏不住話的。
“碰著白虎前,周老漢也在山裡。”
魏昭不在意。
“你應當不記得他。筱娘的事爹娘沒當著你的麵怎麼提,但你心裡應該也有些數。當初那門害人命的婚事就是他兒媳劉媒婆背著爹娘和你奶定下的。”
魏昭也不在意。
“算起來,咱們兩家也算有仇。”
她像是很累,聲音也很輕,可聽著格外脆弱。
“我不知他是上山見我一人便生了歹念,還是早就算計好在山上……”
虞聽晚有些難以啟齒:“強行玷汙我。”
魏昭倏然睜眼,深沉如墨的眸子沒有半點溫度,唇線抿直,慍色漸濃。
“我是有些怕的。”
“可山上沒有人能幫我。”
“我跑不動。”
虞聽晚越說越委屈。
這些話她好似也隻能對衛慎說。
“我當時就想著,大不了魚死網破,我和他拚了,絕不讓他得逞。”
“說起來,那白虎也算是救了我。”
他聽到姑娘很小聲很小聲:“你轉過來。”
“夫君,你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