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周琴在,他們還要顧忌著,隻能夜裡私會,白日哪敢宣淫。
“那兩人如今要跑了,聽說行李準備了不少,他們家本來是有牛車的。”
村裡有牛車的,也就那麼幾戶。
裡正家的,施寡婦家的,還有點就是周家了。
她開始幸災樂禍:“可如今有也用不上。”
“先前胡大柱去鎮上接胡耀祖就是去他家借的牛車。”
劉媒婆多會做人啊,上趕著願意和讀書人打交道的。
虞聽晚:“那周老漢向裡正借,裡正沒答應。”
畢竟裡正家的牛車得留在村裡應急,當初彭獵戶出事,不就是他家牛車拉去醫館的嗎。
周老漢這一走,即便他保證等行李拉完就送回來,可他人品不行,要是不還了怎麼辦,裡正能樂意?
“他又去向施寡婦家借了,說願意給錢,大不了買下來。”
虞聽晚:“施寡婦哪裡缺錢,讓他滾去做夢。”
“周老漢隻好去隔壁村問了,看樣子是急著走。隻怕我還活著的事,讓他接受不了。”
他急,虞聽晚也急啊!
姑娘又笑不出來了:“可我想了一路都沒個結果。”
她是真的一個頭兩個大了。
“夫君,你幫我參謀參謀。”
見他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虞聽晚絞儘腦汁想要爆發他的潛能:“你想想,以後我要是背著你和彆的男人。”
魏昭眯了眯眼。
她努力打著比喻,還不忘抬手朝一個方向點點。
“在咱們才躺過的床上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怎麼對付我。”
魏昭都要氣笑了。
她還真的什麼都敢說。
他扯了扯嘴角:“你不會。”
虞聽晚提到周家時,語氣裡的鄙夷是騙不了人的。何況相處數日,魏昭還能看不出她的脾性?
虞聽晚:……
那你倒不必這麼信任我。
她意有所指:“你要是對我不好,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上次提了衛慎那麼多缺點,姑娘希望衛慎能有一點點危機感。
魏昭語氣淡淡,可好像又存著篤定:“你為人坦蕩,不會在為人妻的情況下,做見不得人的事。”
“那誰說得準,也許那人有錢有權。長得又比你好,我一時鬼迷心竅也說不準。”
魏昭看向她。
追逐魏昭的姑娘並不少,每次看到他都會羞紅了臉。
可虞聽晚每次占他便宜時都臉不紅心不跳。
上次她還說以後兩人的孩子最好不要像他,要想彭獵戶那樣的。
彭獵戶的模樣,膀大腰圓,還不修邊幅,半張臉的大胡茬子。
魏昭以前沒有多想,可現在他不得不多想。
他抬眸,直勾勾看著虞聽晚。
“比我長得好?”
上京誰不知道順國公府的公子眉如墨畫俊朗如玉?
在國子監讀書時,他便是出了名的矜清貴雅。
上了戰場後,眉眼多了堅硬鋒利,冷著臉時,氣勢能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魏昭從不覺得男子模樣不錯是多麼值得拿出來說嘴的事,反倒還嫌這張臉給他帶了不少麻煩。
可現在……
他有些荒唐:“我長得不好?”
虞聽晚眼神飄忽,不想打擊他。
魏昭看她這樣有了答案,許是過於匪夷所思,他一時間竟沒有脾氣:“你什麼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