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以為他摔壞了腦子。
可如果他說的是真的呢?
虞聽定定看著他,情緒濃烈。
“你到底是誰!”
質問的同時,虞聽晚指尖摸索著平安符。
當初,慧娘就是通過此物,把他當做衛慎的。
怕被丟失,又怕被損壞,平安符被縫在小小的口袋裡頭封死。
口袋針腳細密。卻沒有特彆出彩的地兒。
可每人針法不同,慧娘的繡活,慧娘總不至於認錯。
她心思重重,指尖摸到了凹凸不平的地兒。
很小的幅度,並不顯眼。
這是……
一道小口子。
虞聽晚心煩意亂,試圖撥了撥,還用指尖摳了摳。
口子更大了,裡頭有什麼掉了出來。
她手疾眼快接住。
不是卷起來的平安符是什麼。
可說真的,平安符樣式普遍。寺廟求的都是一樣的。
但手裡這枚不同。
虞聽晚攤平看過去,符下還附有一行小字。
——唯願阿郎此行平安順遂。
阿郎?
慧娘也的確說過,曾讓寺廟的小師傅在平安符下寫了一串字。
虞聽晚沉默了。
她茫然了。
反觀魏昭不見半點慌亂。
身份遲早得爆出來。
他行事一向穩妥,若真有意隱瞞,怎會讓虞聽晚看出漏洞和錯處來。
隻要他不想,虞聽晚隻有一輩子蒙在鼓裡的份。
魏昭喉結滾動:“我承認。
“……我不是他。”
虞聽晚眨眨眼,朝他揮了揮平安符。
“可你好像是。”
就是前頭那些合理的猜測都被推翻了。
虞聽晚思緒淩亂
都到這個節骨眼了,她還有些不敢相信。
難道……鐵鋪還有新宅的事,都因為她運氣好,老天要讓她占便宜?
可葛大夫和蕭懷言怎麼解釋?
虞聽晚看向魏昭:“這平安符彆是你搶來的。”
這話就不中聽了。
魏昭看著那道口子,眼裡閃過諸多情緒,虞聽晚隻看懂了一道,是對她的譴責。
他眉心跳了三跳:“我的。”
見他的神色不似作假,虞聽晚腦子不夠用了。
魏昭看向姑娘時眸色深深。
“我真名魏昭。”
虞聽晚:??
“你怎麼還在做將軍夢?”
人就是這樣。
當懷疑達到某種程度時,聽到一句真話,反倒不信。
衛慎當年走的早,慧娘和衛守忠不至於連自己孩子都能認錯。
至於那些讓她想不通的事……
她想,前世記憶零碎,她都想不通何況衛慎!
衛慎看著都沒她聰明。
再說了,他就算不是衛慎又如何?
和自個兒拜堂的是他。
夜裡一起睡到也是他。
當初嫁入衛家,她所求不是一方安隅。
衛家不能當絕戶。
男人身體再差,可她至少不是寡婦。
那他是誰,也沒那麼重要了。
虞聽晚想
有些時候沒必要非要刨根問底,難得糊塗反倒是好事。
魏昭將姑娘手裡的平安符取回去。
他低頭看著。
有些皺巴巴,還有些舊。
一看就是保存了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