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斤東西裝麻袋裡,寧薪拎著一點不吃力,往背上一馱,那叫一個輕輕鬆鬆。
第一次進城,寧薪感覺眼睛不夠看。
看哪都稀奇的很。
“多寶閣。”
寧薪看著多寶閣三個字,駐步看了片刻。
才繼續往城外走。
空間雖然摳門,但讓她練武、讀書認字倒是很舍得。
出城後,寧薪很謹慎,防備著身後有沒有人跟蹤。
好幾次走走停停,躲躲藏藏。
完全忘記了,以她的速度,能跟得上的人有幾個?
到村子外,她就跑起來。
“他嬸子,你剛剛看見啥東西過去了嗎?”
“啥?沒瞅見啊。”
“難道是眼花了?”
蒙氏早上起的早,等她把熱水燒好,寧大郎從外頭回來,一身汗。
“他爹,你趕緊打點熱水去洗洗擦擦,換身乾淨的衣裳。”蒙氏說著,見寧大郎不動,兩眼欲色笑眯眯的看著她。
凶狠的瞪他一眼,把熱水舀木桶裡兌好,催促他趕緊去洗。
家裡孩子多,一年到頭拚了命也隻夠填飽肚子、攢下幾兩銀錢,真要生病可拿不出銀錢治病。
蒙氏倒沒有去喊孩子們起來乾活,孩子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白天一個個上山下河的忙,也累的緊,想著讓她們多睡會。
他們投胎來自己肚子裡,啥好吃的沒吃過,好衣裳沒穿過,她這做娘的心裡有愧。
哪怕平日裡比誰都起得早的寧薪還沒出現,也沒有急。
誰叫這大閨女,從小跟彆人不一樣。
小時候機靈,十歲那年生病後神神叨叨,一天到晚說有神仙收她做徒弟,教她練武功。
她和大郎不信,但賴不住幾個孩子相信他們姐姐,樂意跟著她混鬨。
也不是沒好處,孩子們體格瞧著就比家裡人、同村人健康,活沒耽擱,進山打柴總能弄點野味回來,她和大郎也就由著他們去。
說起野味,蒙氏心裡又有點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