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想嗎?是他沒本事。
誰不想要偏疼自己的爹娘,能乾的子女嗎,那也得他有啊。
“瞧你還委屈上了。”伍氏不以為意,眼皮子翻了翻後道:“我的意思是讓你去和大哥問問,他那屋子賣不賣?多少銀子賣?到時候咱們再壓壓價買下來。”
“那你咋不找大嫂去問?”
“大嫂賊精賊精的,我去問能便宜得了?而且你也看見了,買新地修房子瞧著是風光的,可那銀子也是流水般用出去,咱們不快些去說,萬一有人搶先怎麼辦?大房問咱們借錢,你借還是不借?”伍氏沒好氣道。
寧二郎聞言沉默了。
“行吧行吧,我一會就去問。”
寧五郎家
寧老頭本來一早就要去大房,大郎到底年輕,很多地方不懂,他過去坐鎮,順便幫忙指點指點,結果老穆氏不讓他去,說即便要去,也得寧大郎來請。
這左等又等,都沒等來寧大郎。
倒是寧五郎拎著肉喜滋滋的回來。
“五郎,你大哥他……”寧老頭問。
“衙門那邊來人了,大哥忙著呢。”寧五郎說著,讓小穆氏趕緊把肉煮了。
“家家都給這麼多嗎?”小穆氏問。
小的那坨兩斤多,大的那坨起碼五六斤。
“都二斤左右,大的那坨是孝敬爹娘的。”
寧五郎還挺得意。
爹娘跟著他住,哥哥們的孝敬,他也能沾光。
“那豬腿呢?”小穆氏又問。
“衙門的人不得打點?村長、裡正不打點?你是沒瞧見,村長、裡正的態度……”寧五郎嘖嘖兩聲。
準備去山腳下湊湊熱鬨,被老穆氏拉住,不給他去。
寧五郎心想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不去也成。
催促小穆氏趕緊燒火做飯。
小穆氏都要氣死了。
這蠢貨就知道吃。
寧五郎尋思了片刻又道:“不行,我還是得去一趟,大房有錢著呢,阿薪今日從縣城買回來兩口鐵鍋,撬棍、錘子,還是坐騾車回來的。”
“啥?”小穆氏驚恐的瞪大眼睛。
兩口鐵鍋、錘子、撬棍?
這是有錢嗎?這是有大錢才對。
寧五郎也不管小穆氏,扭頭就走。
小穆氏隻得去與寧老頭、老穆氏說這事。
老穆氏張嘴就罵寧大郎混賬,有錢不知道孝敬她這老娘。
寧老頭卻是慢慢的坐到板凳上,沉冷著臉叱罵道:“你這個遭瘟婆子,給老子閉嘴。”
“……”
“……”
老穆氏就像是被掐住咽喉的牲畜,難以置信的看向寧老頭。
這老東西罵她?
小穆氏可不敢停留,立即離開這是非之地,去灶房煮飯。
還把寧瑤也給拽走了。
堂屋裡,老穆氏哇一聲就哭出聲。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你不活就去死。”
寧老頭心裡煩躁得很。
當年分家,他為了不跟幾個兒子都離心,硬是拿錢買地修房子,田地、土地大頭留在手裡,其餘的該分就分。
銀錢是一文都沒分給幾個兒子的。
老大、老二、老三、老四嘴上不說,心裡就沒有一點點意見?
這蠢婆子寧肯把撬棍背去放被人家,也不借給自己親兒子,她想乾嘛?想和兒子徹底反目?
他怎麼就沒發現她又蠢又毒又壞。
她以為自己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這村子多少人,多少雙眼睛看著呢。
“你就作死吧,往死裡作,有你吃苦頭的那天。”
寧老頭說完,不管老穆氏的死活,自己回屋子躺著去了。
等到晌午飯前,寧五郎嘖嘖嘖的回來,嘴裡一個勁的說:“大房是真的發達了啊,買那麼大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