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怎麼坐到一個學派的首席位置的?
不過心裡的這些吐槽,隻是對首席完全對他不設防的疑惑。
“殺人鯨”魔藥自然是沒問題的。
喝完魔藥,幾秒鐘後,狼學派首席忽然像是發現什麼。
助跑兩步,便跳進了冰冷的殺手湖中。
陣陣波紋打碎了湖麵的平靜。
水中的白雲、藍天與高山。
扭曲、擴散。
然後漸漸恢複平靜。
大概十分鐘過去了。
艾林看了眼,同樣有些站不住的維瑟米爾,又看了眼麵無表情的女術士。
又從懷中掏出了一瓶殺人鯨魔藥。
“不要急,索伊他在測試。”
薇拉對獵魔人學徒笑了笑。
艾林聞言隻得將魔藥收回。
又等了將近二十分鐘。
水麵忽然泛起波紋。
“嘩啦!”
學派首席從水麵猛地竄了出來,像條飛魚一般,借著水的浮力,輕盈地跳到了岸上。
“殺手湖裡的水鬼怎麼都沒了?”
正要上前詢問的維瑟米爾和艾林同時身體一震。
維瑟米爾以為原因是他昨天殺水鬼殺得太多了。
艾林雖然知道事實,但薇拉所做的事情,他是第一受益人,所以有點心虛。
狼學派首席一眼就看出了兩人的不對勁。
他想了想,道:
“艾林,你帶水鬼哨了嗎?”
“帶了。”
“用一下看看。”
獵魔人學徒無奈,悄悄看了薇拉一眼後,拿出了水鬼哨。
不知為何,女術士像是神遊物外一般,沒有對首席和艾林的行動做出任何回應。
於是。
獵魔人學徒搖動了水鬼哨。
“呱啦~呱啦~”
一分鐘過去了,殺手湖風平浪靜,毫無波動。
五分鐘過去了,從薇拉的身後跑來幾隻水鬼。
女術士一個響指,這幾隻水鬼便身首異處。
艾林隻聽到首席的領口似乎微微震了下,但維瑟米爾的學派徽章毫無動靜。
“薇拉,”狼學派首席從沉默中抬頭,“這是你做的吧?”
他沒有看向欲言又止的獵魔人大師,直接把目光放在了女術士身上。
麵無表情的薇拉聞言,也將目光從紅透了落葉鬆上收回。
一言不發地與索伊對視了起來。
沉默再次降臨。
氣氛不知道為什麼漸漸變得焦灼起來。
艾林張了張嘴,想要開口說些什麼。
然後忽然發現,他似乎是這幾人中,地位最低的那個。
他連作為中間人的資格都沒有。
於是。
獵魔人學徒隻能悄悄地靠近一臉迷糊的維瑟米爾,戳了戳他的棉甲,輕聲道:
“維瑟米爾大師,快勸勸啊。”
維瑟米爾無語地看了眼艾林,覺得自己在學徒眼中的地位似乎太高了。
而且他自己還糊塗著呢,怎麼勸。
心裡雖然很消極,不過在學徒仰望的目光下,獵魔人大師還是硬著頭皮,清了清嗓子:
“嗯哼~”
這聲無意義的雜音打破了平靜。
但不用維瑟米爾說什麼了。
首席看了一眼艾林後,偏頭對女術士道:
“薇拉,這件事我和你已經談過了,伱我都不知道肆意改變的後果會如何。”
“所以……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薇拉輕輕哼了一聲,不知道是答應還是沒答應。
索伊得到了回複,便將這事放到一邊兒,轉頭欣慰的問道:
“艾林,你這魔藥,配製困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