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郎則是從儲物袋中取出了熊屍,笑道,“來,這個給你們。”
陳子均略顯忐忑,然後道了聲謝。
年輕女郎又抿唇一笑,“對了,你可告知村民,三月後,我們五行宗會在長陵鎮府招收新的入門弟子,若誰有興趣,可來試一試。”
陳子均點點頭:“好。”
兩名女郎飄然而去,轉瞬就不見了蹤影。
陳子均看了眼那座小山般的熊屍,對顧行天道,“這熊肉、熊膽和熊骨都是大補之物,對你父親的身體有益,你將它拿走吧。”
顧行天原本認為這熊不是他殺的,沒動它的心思,但聽陳子均這麼說,孝心占了上風,便沒推卻,拱手道:“多謝公子。”
他心中極為感激,這頭熊價值不菲,結果為了他爹的身體,公子說不要就不要了,想到這裡,暗下決心:“天底下竟有公子這樣慷慨善良的人,我這一生怎麼報答都不為過!”
他想了想,又道:“回頭我把熊皮剝了,硝製好再給公子送來!
眾所周知,皮毛越完整,品相越好,賣價也會越高。這頭棕熊雖然斷了腦袋,但身子部分保持得極為完整,加上熊皮厚重,屬於各類皮毛中的上等品種,賣出個十兩銀子也不為過。
雖然一張熊皮的價值遠比不上一整頭熊,但來日方長,以後他再慢慢回報公子便是!
接觸幾次後,陳子均已經看出這小子是個強脾氣,拒絕也沒用,便答應下來。
顧行天扛著熊屍,大步離開。
陳子均看向胡翹翹,溫聲道:“娘子,我們也回去了。”
胡翹翹“嗯。”了一聲,便同陳子均一起往兩人的住處走去,小青跟在兩人的身後,落後約三四步的距離。
走了一段路後,陳子均忽然察覺到了不對勁。
平素一張小嘴總是呱唧個不停的小狐狸,今日竟一路悶不做聲。
一開始,他還以為她是擔心那兩名女修還沒去遠,因此謹言慎行,避免露出馬腳。
但連半路遇到的幾個熟悉的村民同她打招呼,她也隻是擠出個禮節的笑,絲毫不如往日熱絡,好似個鋸了嘴的葫蘆,真是奇哉怪哉。
進入了自家的院子,小青回到廂房,陳子均則是拉著胡翹翹的手,去了臥室。
“娘子?”
胡翹翹悶著一張臉,抬頭看他。
陳子均挑眉,“這麼久都不說話,有什麼事情不開心麼?”
“沒有呀,”胡翹翹又垂下腦袋,悶悶地道,“沒有什麼不開心的。”
陳子均看著她,幾秒後,歎氣道,“該不會是因為方才彆人看我的事情,所以在一個人偷偷吃乾醋?”
胡翹翹,“……”
她自己其實心知肚明,這種沒來由的醋很沒道理,卻控製不住……
因為不想讓相公覺得她不夠溫良賢淑,和書中那些善妒的婦人一樣惹人厭憎,所以她才一直悶不做聲。
現在小心思小心眼都被相公明晃晃地放在台麵上,她就羞得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胡翹翹漲紅了小臉,咬著嘴唇,又想否認,又怕撒謊被相公看出來罪加一等,最後,隻是委屈兮兮地說:“翹翹知道亂吃醋是不對的,相公不用管我,我生一會兒悶氣就自己好了……”
陳子均拉著她的手腕,溫聲道,“這有什麼不對,我就喜歡愛吃醋的娘子,要是你從不吃醋,我反而不高興呢。”
胡翹翹怔了怔:“為什麼?”
“說明娘子不在意我啊。”陳子均看著她,“而且,要是有人和娘子太親密的話,我也一樣會吃醋。”
“……真的嗎?”
“當然了,”陳子均一本正經地說,“娘子長得這麼漂亮,可惜我不會縮小的法術,否則一定把你變得小小的,時刻帶在身邊,不給任何人看到,不然被人搶走了怎麼辦?!”
胡翹翹忍不住笑了,心中的淡淡酸意不翼而飛,一下撲進陳子均的懷裡,嫵媚的明眸裡是滿滿的愛意,“相公放心,翹翹永遠是你一個人的,誰也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