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汲取天地間的邪異、毒瘴、陰濁、惡煞、瘟疫等五種氣機,以靈氣煉丹之術,截取天地陰濁之氣為藥,此乃采天之藥。
又以死氣為源,盜取靈山精華,化為濁陰煞蟲,彙於一體,此可謂盜地之靈。
最後以身軀九蟲,混濁之氣,蛀空人體精華,盜取修行之精的人體大藥,此為竊人之華。
天地人三才大藥,對應胎光、爽靈、幽精,取天地陰晦濁惡之根,喚動人體貪欲嗔惡之念,由此道心惹塵,陷入妄念,從而一念失道,由正入魔。
如此天地人三才大藥,汲取三才之精,彙聚一爐,最終煉製為天地陰濁所鐘的魔物——三屍魔!
此魔無形無質,幾欲化成一道飄渺的靈氣,又有著夢境些許威能,可隨意潛入眾生的心靈大海之中,以三魂中貪癡嗔三念,引動七魄詭變,九蟲頓生,於無聲無息之中引人入魔,乃是本質極高的魔物。
倘若讓其血祭世間萬千生靈,其完全可以一路蛻變成恐怖的三屍神魔,雖然比不過天魔、修羅那等天生異種,但也絕非普通的化神散修可以匹敵。
接下來林辰完全可以借助其,將阻礙他道路的人引入魔道,然後再以人族大義的名分將其斬殺,道理跟好處都占了,簡直不要太爽。
至於有人質疑此事,懷疑是他所為?
開什麼修仙界玩笑,做事可得要有證據,不然那就是誹謗!
他一個光正偉岸的正道人士,誰要是敢汙蔑他,那必然是妥妥的魔頭,已有取死之道!
“反正現在東海之中,化神修士互相牽製無法下場,元嬰層次隱沒,我倒想看看,有哪些不長眼的家夥敢以此事找上門來!”
林辰眼中露出冷意,臉上更透露出了一抹肆無忌憚之色。
在高階修士沒有直接乾涉的情況下,自然大勢在我。
當然,日後若鬨大了,也自然避免不了關注。
但那時候他必然已經挑動了整個東海的風雲,再以這億萬生靈貪癡嗔三念,以及大量的金丹修士作為血祭,完全可以將手中的三屍魔培養成三屍魔主,然後再動用太陰煉形之法,化魔為道,成就第二元神!
即便比不上那些頂尖的化神天尊,也足以鎮壓尋常化神修士了,自然可以在日後的風雲中安然脫身!
“不過三屍魔想要真正的成就,還有血祭不少生靈呢!”
想到這裡,林辰冷笑一聲,便直接施展手段,將白天所截取到的氣息與手中的三屍魔相融。
頓時間,後者在他手中微微一顫,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頓時彌漫開來。
反正今早都已經得罪到死了,不存在和解的可能,那乾脆直接全殺了。
隻要宰了那幾名金丹修士,剩下的世家派係之人,他自有辦法壓榨!
……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長青門,靈氣最充裕的洞府之內。
不僅有著幾位金丹修士,宗門內世家以及執掌大權的築基修士,皆在此處彙聚。
“這該死的賤種,為什麼就不能乖乖去死呢?!”
“殺了他,無論如何都要殺了他!”
“那小兔崽子,當年老祖我好心饒他一命,他竟敢、竟敢……”
此時此刻,無論是哪一位修士,都在瘋狂地咆哮起來,臉上露出憤怒夾帶著說不出的驚恐之色。
他們這些有著門中老祖照顧的世家弟子,長老,哪一個在門中不是身份顯貴。
任意一人都有一座峰頭,數百畝的靈田,勢力輻射周圍數座山頭,手下數十位外門,內門弟子投靠,數百的仆役,排場大的不可思議。
甚至有不少還是凡人的家族弟子,有人一入修行之門,便有數十位精修武道的護衛在手下辦事,數十位家中的旁支子弟等這等人物在手下奔走。
服飾的侍女仆人就有數百之多,有的專門伺候仙花靈草;有打理坐騎;有學習上古文字,一身學問的;甚至還有排兵布陣,參謀機要的;卜算天機,為主人謀劃的。
一聲吩咐下去,便有數百人為其奔走,是何等的風光。
這便是世家子弟的天然秩序,有些人一生下來,就隻需要修行便可,有些人一生下來,卻是為彆人準備的仆役人手,就連修行的功法也極為粗淺。
本來他們這樣的人物,應該是坐在高位之上,指點天下,任何人都逃不出他們的算計,最後任由他們施為。
或者不得不成為他們手底下的一條狗,指哪打哪,想殺就殺,不過一犬耳。
哪怕是高階修士,甚至金丹級彆的散修、真人,也得看在自家老祖的身上,留三分情麵,或者說有著金丹真人的臉麵,仙盟的律法,不輕易對低階修士動手。
這已經是上百年來東海萬島中的潛規則,由此組成的約定成俗,以及資源往來和關係網,哪怕是那些金丹級彆的散修,也不敢輕易觸碰。
畢竟出來混,不僅有實力,還要看是勢力,背景!
可誰知今早來的林辰,直接隨便扯了一個狗都不信的理由,差點屠了他們全家。
這如何不讓他們恐懼,以及反應過來後,差點壓抑不住的怒火。
要知道,他們可不是那些泥腿子,散修,割了一茬又一茬,而是身份尊貴的宗門世家弟子,可對方竟然讓他們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意識到自己在死亡麵前是平等的……
這簡直無法容忍!
“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
幾人瘋狂的叫囂著。
“我已經聯係了島上的各位道友,必要給此獠一個代價!”
“老夫的孫子嚴元也已經成為了那位神霄正法道弟子的仆從,待我們明天聯手,再從仙盟之中請得外援,必能誅殺此子!”
“不僅如此,還要將他打為邪魔歪道,殺人誅心,以絕後患!”
一個又一個的陰謀詭計從他們嘴中蹦出,但卻沒有一個人說要主動打先鋒的。
開什麼玩笑,他們可是身份尊貴的金丹老祖,拚命的是慫恿他人上就可以了,怎能自己來?
而就在他們在那裡阿巴阿巴地討論各種陰謀之時,渾然沒有察覺到,整座洞府的氣機都在變得晦澀,陰沉。
若是有人能有敏銳的神識,便能察覺到一縷一縷的詭異靈氣,仿佛蟲豸一般,潛伏到了這座洞府每一個人身上。
也隻有以法器護身的幾位修為高深的金丹老祖,以及現任宗主才隔絕了這般氣機。
很快,所有人都感覺身上皮膚痛癢,相互抓撓,不一會而抓破的地方便化膿為瘡,更是瘙癢,越是瘙癢,越忍不住抓撓,很快風瘡便血肉模糊,膿液流滿了全身,所到之處惡瘡、癬瘑、痔漏、陰蛆、濕癢……
口中更是牙齦腫大,一時劇痛,張口可見齲齒,更有惡臭逼人。
但讓人毛骨悚然的是,明明渾身抓的鮮血淋漓,但每一位築基修士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痛苦的神色,哪怕手一直在抓,也仿若下意識忽略了此事。
即便是那幾位金丹修士,仿佛也直接無視了此事。
而這樣詭異的氛圍,開始一點點的加重……
“嗯?!”
正在劇烈討論的一位築基長老,眼角的餘光不經意的瞥到了一處,卻猛地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