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小琥珀今年已經四十多歲,快五十了。
可在羅蘭的印象裡,她還是那個小不點,還是那個纏在自己屁股後麵的要糖豆(美人魚果實)吃的小跟屁蟲。
羅蘭說道:“這麼抱著我乾嘛?我又不會突然消失。”
琥珀眼淚巴巴的抬起了頭,看著自己的大哥哥師父,說道:“老師,真的不是聖靈顯靈了,也不是我在做夢?你還活著?”
羅蘭:“?”
羅蘭恍然間想起來了一件事。
在二十四年前,學姐送自己上船的時候,向自己要了一個稻草羅蘭。然後她帶著這個稻草羅蘭去暮光學派的領地轉悠了一圈。
凱瑟琳原本計劃讓枯血女領主們偷偷將它乾掉,好製造出羅蘭被枯血巫師弄死的假象,避免再有人因為‘聖血神像’的事兒找羅蘭麻煩。
但後來好像是有人先咒殺了稻草羅蘭。
不知道出手的是什麼人,但應該是暮光學派的巫師們。‘黑淵男爵’端了枯血堡的事兒,讓暮光議會顏麵無存,所以那個時候的羅蘭,已經成了暮光學派的公敵了。
想乾掉他找一找麵子的人實在太多了。
學姐好像是順勢炒作了一波,所有東境人都以為羅蘭死了。
羅蘭說道:“你沒有做夢,這個禮拜堂蠻靈驗的。黎明之神聽到了你的祈禱,於是赫拉卡女神給我放了個假我現在在幽冥當牧羊人。”
說著,羅蘭伸出手,像是幽靈一樣穿過了琥珀的身體:“我的容貌一點沒有變化就是這個原因了。”
琥珀愣了愣,隨後狠狠地打了他一下,說道:“彆裝了,老師!鬼才信你的話!你一定還活著,我就知道嗚嗚嗚我就知道暮光巫師們殺不了你嗚嗚嗚”
羅蘭哈哈的笑了起來,氣的小琥珀又哭又喜。
她徹底確定這個家夥是自己的壞老師了,她擦了擦眼淚,抓著羅蘭問道:“凱瑟琳老師已經上船了,你是不是也被維爾米克修道院放出來了?是不是也要和我們一起回去了?”
羅蘭說道:“琥珀啊,我恐怕不能和你們回去了。我其實是南方的派到東境的間諜,現在我已經重新回到教會了。所以不會回到東境了。
你回去了可彆說遇見了我,不然白皇後知道我這個勾引她女兒的間諜還活著,非得派人來殺了我不可。”
琥珀說道:“羅蘭老師滿嘴胡話,琥珀才不信呢咳,還有,彆亂說,凱瑟琳老師是陛下的義女,不是親女兒。”
說著,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那邊的女子。
此時,那位原本在禮拜堂中靜靜祈禱的女子已經起身走過來了。
羅蘭不由打量了她兩眼。
這位女士羅蘭當年在看到卡塔麗娜後,就非常懷疑,白皇後是凱瑟琳的親媽了。
看到這位女士後,便更加確信這件事了。
她和凱瑟琳長的太像了。
大概有七分相似,但更加成熟。
而且,似乎是受到父親遺傳基因的影響,凱瑟琳麵相更加的棱角分明,像是一柄鋒芒畢露的劍。而且還有那麼幾分反派的氣質。
但這個女子好像是受母親的基因影響?
幾乎是沒有繼承千目之王的影響。沒有‘薩拉丁’的那種氣質,麵容也非常的柔和。
一看就是那種心地很軟,但卻又特彆強的那種人。
而且,羅蘭莫名的感覺她的頭發、眉毛、瞳孔都很白明明是棕色的。
所以這是白皇後的大女兒?
雖然看起來就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但從感覺上來看,羅蘭卻覺得這位女士的年齡肯定比亞曆山德拉的年紀大很多的樣子。
看到女士走了過來,琥珀急忙老老實實的站好了身體。
琥珀向羅蘭做了個介紹。
琥珀讓羅蘭稱呼這位女士‘艾爾閣下’。在這一次的白棋使團中,她的牌號是‘紅桃a’。
a羅蘭忍不住瞄了一眼女士的長袍。他發現那長袍上有很多紅桃刺繡。
羅蘭對白棋學派的事情不是特彆了解,但他知道,在白棋的魔術牌中,a代表een的使者。
在沒有特令的時候,a這個牌是不存在的。
隻有在有王令的情況下,a才會臨時啟用。
所以,a是代言者,代表了白皇後。
羅蘭暗道:‘這應該就是那位白棋的元老了。凱瑟琳之前請教我晉級問題的那個人,就是她吧?"
在互相介紹之後,女士對琥珀笑了笑,對琥珀說道:“羅蘭在教會的確有一個身份,他嚴格來說也的確不是東境人。在這裡,你應該叫他洛倫斯。那位與你的老師凱瑟琳關係非常好的‘伊莎貝拉女士’,便是他的妻子了。”
說著,女士看向了羅蘭:“不過,雖然洛倫斯爵士是南方人,但我們心中都是有一份黎明之光的。”
琥珀的臉色一陣古怪,她沒有再多說什麼。
羅蘭笑著微微一禮,說道:“事實上,艾爾女士。在這次奪心聖靈的事情中,我收到了黎明之神的感召。已經準備改信了。”
艾爾女士說道:“羅蘭,黎明神並不在乎是否有人誠信,因為信仰並不代表信念。真正的黎明巫師,都是不信神的。”
羅蘭的臉色有些精彩。
羅蘭生出了一個非常古怪的念頭——白棋學派的這位高層,是一位不信神的黎明之神信徒。
他莫名的從這位女士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禁斷巫師’的味道。
雖然從未見過禁斷巫師,但他莫名的有一種這樣的感覺。
艾爾女士說道:“羅蘭,我這次是特地帶著琥珀來找你的。”
羅蘭微微愕然。
這個女人有點神神叨叨的。
就好像是一位自稱全知的‘神棍’,又或者古代女巫一樣。明明羅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來這邊,可她卻說,我是特地來這邊找你的。
羅蘭禮貌的問道:“您找我是為了什麼事?”
艾爾女士說道:“我想親耳聽一聽,你關於‘崩壞法則’的看法為什麼你認為,我們無法修複崩壞的法則?”
這是羅蘭從平行世界,從科勒德那裡帶回來的絕密,所以這件事隻有凱瑟琳和少數老黑淵知道。
羅蘭不知道,凱瑟琳有沒有把這份絕密告訴給白皇後。但她竟然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給了這位白棋的高層。
看來,這位艾爾女士,應該是凱瑟琳最信任的人之一了。
所以她真的是凱瑟琳的大姐?
羅蘭與艾爾女士簡單的溝通了一番‘崩壞法則’的事情。
在說道‘修複法則後,和沒修一樣"時,羅蘭做了一個比喻。
他說道:“就像是圓周率π,現在,有人修改我們世界的這個常量,使得我們位麵的π出現了變化。
這就導致了一個問題:
我們手中有一個四四方方的麵餅。
餅上生活著一群非常非常小的人,叫做‘微生物’。
現在,有一個‘吃餅人’,它是破壞法則的人壞人,它叫做‘圓餅破壞者’。
吃餅人不斷的張口去吃掉這個餅的角,漸漸把它吃成了一個圓。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去測量這張餅,就會發現,在餅被吃掉了很多麵積,變成了一個圓後。它的麵積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被吃掉所有角的圓餅,和剛剛的方餅的麵積、質量是相等的。
現在,餅上的人擊敗了這個吃餅者。從它的肚子裡,將那些被吃掉的餅拿了出來,粘回在了餅上。
圓餅增加了很多麵積,變成了方餅。
可是,人們在第二次測量後卻會發現,在它增加了這些麵積後,它的麵積依然與剛剛的麵積相同。”
羅蘭抬頭看向了艾爾女士,說道:“我們的世界,現在就是這張餅。它的麵積是10。你切下了2個麵積,它的麵積依然是10。你將那2個麵積加回去,它依然還是10。
所以,法則無法被修複。”
羅蘭說完後,便麵色古怪的看向了這位艾爾女士。
平時他說出這種癲論的時候,學姐都是撓頭的也就是威廉姆斯,能稍稍跟得上自己的一點點思路。
讓羅蘭感到驚訝的是,這位艾爾女士竟然直接聽懂了。
艾爾女士問道:“那麼,既然無論是否修複這張餅,餅都不會有變化。為什麼不能修複餅?為什麼一旦修複了餅,餅就壞了?
我是說,為什麼法則無論是否修複都不會發生變化,那麼為什麼修複了它之後,反而有可能會變成癲惡的法則?”
羅蘭說道:“餅原本的確是壞的。
但我們不知道它是壞的。所以它就是好的。
可一旦我們真的它壞了它就壞了。”
琥珀用古怪的目光看向了羅蘭——和當年研究‘彩虹論’時一樣,老師又說正常人聽不懂的話了。
羅蘭的臉色有些尷尬。他知道自己說的事情很難讓人理解。
就像是解題一樣。
正常的人去解題,是有推導過程的。所以無論結論是什麼樣的,都有清晰的邏輯推導過程。
但羅蘭不一樣,他是看一眼題,直接給答案。略過了數百張紙的推導過程。
這就有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他無法證明這個答案是對的還是錯的。甚至有時候,連他自己都不敢確定,這個答案是不是正確的。
所以,羅蘭一直非常擔心一個問題。
那就是,大家會相信嗎?會因此而支持自己的‘三體人逃亡計劃’嗎?
會相信‘三體運動是無解’的這個結論嗎?
凱瑟琳或許會無條件信任羅蘭,但是東境的高層們呢?
如果沒有東境的支持,後麵的事情怎麼玩?
如果東境支持他們,往小了說,在接下來的遺跡之旅上,東境的資源會有所傾斜。
往大了說,整個東境未來的政策,都會發生改變。
可如果東境不支持這個計劃,羅蘭和凱瑟琳就得單乾了。
看到艾爾女士一直沒說話,羅蘭補充道:“大人,我再做一個比喻。
圓代表了我們世界的‘正常路’。
方代表了‘癲路’。
生活在我們位麵的人,是永遠發現不了π存在問題的。所以我們依然能畫出圓,依然能在‘癲惡的方形’世界中,走出一條正路。
但如果我們突然發現,我們畫的圓其實是方塊,那麼我們就再也畫不出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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