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嬴淵剛說完。
正堂屏風後。
薛寶釵、探春等人,便看向迎春,紛紛開口道:
“嬴家表兄這是在為二姐姐撐腰呢!”
“約莫這會兒迎春妹妹的心裡都要樂開花了。”
“不知二姐姐方才與嬴家表兄獨處時,都說了什麼?能否與我們說上一二?”
“你啊,就彆打趣迎春了。”
“”
迎春乳母的事情,她們都是知道的。
雖說幾位姑娘平日裡關係都是極好,但若真遇到事情,能出手幫襯的卻是極少。
再則,那畢竟是迎春的乳母,就算她們有心幫著迎春解決,但也無力。
此番嬴淵出麵,將那惡毒乳母下了大獄,她們都是樂見其成的事情。
這時的迎春並沒有理會一眾姐妹的打趣之聲。
因為她的心裡正為嬴淵思慮著。
“表哥幫我,會不會使府上的人厭惡?”
“若是他們會對表哥不利,該怎麼辦?”
“”
一時間,腦海裡竟是有的沒的。
經過二人私定終身之後,迎春的一顆芳心,算是綁死在嬴淵身上了。
不自覺就會站在他的利弊上思考問題。
與此同時,正堂那邊。
賈赦、賈政臉色鐵青。
說到底,迎春的乳母,是賈府的下人。
何須輪到你一個外人去請錦衣衛的人處置?
這不就是在打他們的臉嗎?
隻是,礙於如今嬴淵的身份,他們都不敢說些什麼,隻好將目光投向王子騰。
倘若今日之事傳出去了,丟臉的,可就是賈府了。
“嬴兄弟,你也說了,區區一介奴婦罷了,何須動用國法?”
王子騰說了句,很快便就迎來賈赦、賈政等人的附和,
“是啊,嬴將軍,還是莫要將此事鬨大的好,不然,對迎丫頭名聲也不利。”
“沒錯,這事一旦傳出去,世人會如何議論迎丫頭?”
“”
嬴淵忍不住冷哼一聲。
他們口口聲聲都在說是為了迎春,但真正為她考慮的,整座賈府,又有幾個?
“明明是那奴婦不是,怎麼到了你們嘴裡,卻成了迎春不對?”
“這事,我已決定,你們讚同也好,不讚同也罷,我都要做。”
嬴淵本就是從屍山血海裡摸爬滾打出來的將領,何須懼一個漸漸日落西山的賈府?
哪怕是王子騰,該不給他麵子的,就不給。
嬴淵做事如此決絕,一是為了給迎春撐腰。
這二來,就是給皇帝看。
自嬴淵來到京城後,皇帝越是器重嬴淵,他越被百官孤立。
擺明了,是要他做一個孤臣。
所謂孤臣,什麼都能怕,唯獨一點兒,不能怕得罪人。
賈赦、賈政二人臉色愈發陰沉。
周遭氣氛像是凝固一般,平靜地讓人感到壓抑。
片刻後,王子騰故作咳嗽兩聲,道:“不就是一名奴婦,切莫因此傷了和氣,就按嬴兄弟的法子來辦,交給錦衣衛處置。”
世人都知,哪怕是達官顯貴,若因犯事進了錦衣衛,多半也是九死一生,更何況區區一名奴婢。
賈赦與賈政也不在此事上做文章,索性就隨了嬴淵的願。
沒過多久,錦衣衛便派來幾人,當著賈府眾人的麵,將那王姓婆子抓走。
臨走之前,王婆竟還向迎春求情,說她已知錯,想讓迎春網開一麵。
晚些時候。
榮國公府大宴,也邀請了寧國公府那邊的人來。
王夫人、王熙鳳、薛姨媽、秦可卿、邢夫人等人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