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回到賈府之後不久,為慶她賜婚的宴席便就開始。
不說迎春未來伴侶嬴淵的重要性,單說被皇帝賜婚這件事,就是一件值得慶賀的喜事。
可以讓京城裡的不少勳貴人家知道,皇帝沒有忘記寧榮二府。
這次的宴會規模較小,主要還是一家人熱鬨熱鬨。
王熙鳳、秦可卿、探春、迎春、黛玉、寶釵等同坐一起。
寶玉那廝不願與賈璉等人玩樂,索性就恬不知恥的坐在女人這桌。
此舉引來不少人的嘲笑,
“寶哥哥,你不與璉二哥他們坐一塊,卻與我們同席,說出去也不怕笑話?”
“寶二爺一向如此,我們早該習慣才是。”
“聽說嬴家表哥比二哥哥隻大幾歲時,就已北上參軍。”
“”
原本寶玉對賈府眾女的玩笑早已習以為常,但是當聽到‘嬴淵’的名字時,心裡還是生出幾分不悅。
在眾人都不知迎春的那位表哥時,平日裡,她們都是圍繞著寶玉轉。
如今知道迎春的表哥了,都圍著迎春去談論嬴淵,導致讓寶玉有幾分受冷落的感覺。
心裡頗有些不如意。
但是,從賈寶玉內心深處來說,還偏偏有些欣賞嬴淵。
倒不是欣賞嬴淵為大周做出的功績,而是嬴淵有著較高的顏值。
是他平生僅見的,隻會出現在話本裡的‘玉麵飛將軍’。
賈寶玉對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會忍不住稱讚與欣賞,且無論男女,這是他與生俱來的能力。
忽然,賈寶玉見秦可卿神色不對,近幾日愈發顯得憔悴,於是噓寒問暖道:
“侄媳婦這是怎麼了?近日怎覺得你鬱鬱寡歡?”
聞言,王熙鳳也是注意到了秦可卿臉色不對,
“可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秦可卿哪裡敢明說?搖了搖頭,便不做聲。
近些時日,她常感到自家公公看她的眼神多有不對。
而且,每日請安問候時,自家公公總會找各種理由,觸碰自己的手指或是其餘部位。
若是偶爾一兩次便也罷了。
可次次都是如此,實在有違常理。
一些有悖綱常倫理的事情,她想也不敢想,可種種預兆似都表明,讓她寢食難安。
甚至,連她的丈夫賈蓉都察覺到了什麼。
可賈蓉卻說,是她想多了。
與賈蓉成婚日久,秦可卿怎能不知賈蓉的性子?
不說軟弱,但也與自家公公般,是個私生活淫亂的主。
就算真有那種喪儘天良的事情發生,隻怕賈蓉知道了,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想到這裡,她為自家丈夫的懦弱與公公的無禮心急如焚。
漸漸地,隻覺得胸口異常憋悶。
在這個時代,當兒媳婦的遇到這種事,哪個不是敢怒不敢言?
久而久之,身體不出問題,不生病,才算怪事。
想到這裡的秦可卿,不知為何,目光卻突然看向迎春。
她羨慕迎春,年紀輕輕的,就能為自己尋個好夫君。
秦可卿是秦家養女。
其父秦邦業一心攀龍附鳳,於是將秦可卿嫁到寧國府。
殊不知,正是此舉,將自家女兒推向了無底深淵。
若有可能,秦可卿寧願孤獨終老,也不願來到寧國府這淫亂之地。
她雖隻見過嬴淵一麵,但不難看出,唯有像嬴淵這樣的人,才可稱得上一聲大丈夫。
至於自家夫君不提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