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下來她就後悔了,因為任原一腳把張青踢了過來,半空中就吐出好大一口血,同時任原左右手各拎著一張桌子,使得虎虎生風,幾下就打翻了她的手下,然後殺到她麵前!
重拳擊腹!鳳眼錘直接破膻中穴!
這是關中紅拳殺招之一!任原上來直接就用!
孫二娘哪裡躲得開,硬生生受此一擊!眼珠子都快跳出來了,尖刀落地,雙手捂著肚子就倒了下去!被任原同樣一腳踢到她丈夫張青邊上。
“就你們這兩下子?就敢開人皮客棧?”
打完之後,任原覺得自己心中的憤怒稍微下去了一點,於是搬了一把椅子,大馬金刀坐下,等著張青和孫二娘。
而時遷那邊,他不慌不忙從櫃台裡翻出繩索,把那些夥計都綁起來。
“咳咳,閣,閣下到底兒是,是誰?今日,今日是我夫妻二人,有,有眼,有眼不識泰山,還,還望見諒。”
張青掙紮著扶著自己的妻子,嘴裡一邊咳著血,一邊看著任原問道。
“這就是你們的遺言?”
任原一點和這兩個人交流的**都沒有,隻不過剛才打得有點兒上頭,他坐下稍微冷靜一下。
“此,此番是小店不對,但,但你們也傷了我店中這麼多夥計,傷,傷了我和我娘子。此事就算扯平了,兩位客人便去了罷,都是江湖兒女,我說一句算一句,今日之事我們絕不尋仇。”
張青稍微緩過來一些後,主動示好。
這話給時遷都聽樂了:
“哥哥,聽這話,感覺今兒咱們放了他們,還得感謝他們哩。”
“放了他們?做夢呢。”
任原冷笑看著張青:
“道歉有用的話,要衙門乾什麼?你們搞這人肉買賣,就需知天道好輪回!”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好漢!都是江湖兒女,饒命啊!”
張青看出任原是真得動了殺心,趕緊磕頭求饒!一旁的孫二娘,也忍著劇痛,陪著磕頭!
“現在求饒?”
任原冷笑:
“大樹十字坡,客人誰敢過?肥的做成饅頭餡,瘦的卻把去填河!張青、孫二娘,你兩視人命如草芥、謀財害命隻如等閒,簡直就是畜生,還敢說什麼自己是江湖兒女?”
“好漢既然知我們姓名,我夫妻兩人願意投效好漢,願意服侍好漢!”
張青繼續磕頭,努力想要抓住最後的生機。
“其實我等也不是那濫殺無辜之人,好漢須知,小人店裡遇到三類人我們不殺……”說到這裡,張青見任原麵無表情望著自己,趕緊接著說道
“小人但遇過往僧道不殺,行院妓女不殺,犯罪流配的不殺,這些人衝州撞府,殊為不易,小人憐憫他們……”
說著說著,隻見他語氣愈來愈堅定,眼神越來越明朗,好像全身上下的傷都好了一樣!
任原看了都覺得……張青如果在後世,那不是個pua大師,肯定也是個傳銷大佬。
這時一抹陽光透過殘破的窗戶照在他的臉上,居然烘托得這個謀財害命的黑店老板一臉正氣。
任原無奈地搖頭,難怪啊,難怪原著中,他能忽悠武鬆。
固然是因為武鬆那時候沒了親人,內心渴望親情,但張青的表演天賦,確實也起了很大作用。
久久沒見任原說話,張青心裡也著急,他忍不住朝任原看去。
以前隻要說出這些話,那些好漢肯定會表示讚同,然後雙方就可以化乾戈為玉帛,這招百試百靈,怎麼這一次不好使了呢?
“怎滴?還指望我被你鬼話打動,便與你斬雞頭燒黃紙結拜為兄弟?”
任原看著張青的模樣,心裡十分好笑!不等張青繼續說什麼,他重新站了起來,拿起時遷手裡的樸刀,衝著兩人罵道:
“你們兩個畜生,殺人隻如兒戲!劫完人錢財還要拿人身體再作糟踐!破壞人倫綱常!這麼多年,你們害人無數偏偏假惺惺到處宣稱甚麼三不殺,真是做禽獸還要立牌坊!我活了這麼久!就沒見過像你們這麼不要臉的又當又立的雜碎!”
“我且問你,那過路行人便就欠你的,就該給你殺?就該給你做成肉餡賣錢?你張青是閻王麼?還是玉皇大帝?今天我若不取了你兩個的狗命,燒了你這家黑店,老天爺都會罵我!”
“記住!到了陰曹地府,告訴閻王爺,取你們狗命者,梁山任原是也!”
手起刀落,樸刀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帶起兩顆鬥大的頭顱!
其中那顆男人的,置死都瞪大雙眼,一不可置信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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