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文彬有時候都覺得,要不然這個梁山就彆剿了,前後搭進去二十萬人,還讓整個鄆城以及周邊地區的百姓都向著他們,值得麼?
最近這兩天,更讓他挫敗的事情又來了。
第一,正在江南的張叔夜,連夜派人快馬傳來消息,說他準備在鄆城和梁山匪首任原見麵,希望鄆城縣能配合他的工作,全縣戒備,如果可以的話,在鄆城拿下任原!
當時時文彬就傻了,在鄆城拿下任原?做夢呢?這個任務的難度和在睿思殿拿下趙佶有什麼區彆?
他時文彬,隻是一個縣令,還是一個不怎麼被認可的縣令,鄆城的城防,所有的軍隊都在當地人自己選出來的縣尉手裡。
為什麼鄆城的縣尉是當地人選的?因為是梁山親自組織的選舉,然後在之前的老縣令離開前,把名字報上去的。
時文彬,他根本沒有能力調動縣尉控製的軍隊。
而且,在鄆城說要抓任原,張大人,你是不想完整地走出鄆城縣了嗎?
而且,最最讓時文彬有挫敗感的,是今天一早,當他來到縣衙的時候,居然發現縣衙大堂裡,已經有了好幾個人在。
一個看上去就氣度不凡的英雄,正坐在他的位置上,翻看著他最近批閱的文書,他看得很投入,都沒注意到時文斌已經來了。
“時大人,早啊!”
一個精瘦的漢子,正在大堂門口,笑眯眯地對時文彬打招呼。
看到這人,時文彬愣住了,良久以後,苦笑地回應:
“在梁山鼓上蚤時遷大人麵前,我哪兒敢稱自己是時大人?”
沒錯,和他打招呼的那個精瘦的漢子,正是時遷!
而那個坐在時文彬位置上看文書的,自然就是任原了。
“不知任寨主今天來我鄆城,有何指教?莫非是任寨主贏了童樞密還不夠,想要把我這個鄆城縣令也一起拿下?”
時文彬看著還在盯著文書的任原,有些生氣地說。
任原,雖然我知道鄆城和你梁山關係好,但是,明麵上,我才是鄆城的縣令,你現在堂而皇之來到縣衙,光明正大坐在我的位置上,看著我批閱的文書,你,你這是鳩占鵲巢!
再說了,你,你看的懂嗎?
“對縣城的規劃很清晰,處理百姓的事務也很及時,還推翻了一些冤假錯案,看來時縣令並不是屍位素餐的人。”
“戰敗之後第一時間想的是安民,哪怕冒著被上官責罰的危險,也態度強硬地要從州府要賑濟錢糧,時縣令,你確實不錯。”
任原沒有回答時文彬的問題,而是放下手裡的文書,抬頭看著他。
“你的這些文書我都看了,確實不錯,能看出來是個愛護百姓的人。而且對比之前的老縣令,你的政務能力要強很多,仇悆並沒有誇大你的本事。”
“所以,時縣令,願意和梁山合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