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可不會傻乎乎地把提純精鹽的技術告訴甄薑。
提純精鹽這項技術沒有什麼技術壁壘可言,隨便來一個人,把裡麵的步驟講清楚,就能把粗鹽提純成精鹽,所以技術是絕對不能泄露出去的。
再說了,把技術給了甄薑,陸川還吃什麼?
粗鹽已經是人們生活的必需品了,那陸川把精鹽拿出來的時候,那些王公貴族、士族豪強還不得爭著搶著要買?
甚至手裡有點錢的普通人,也想吃這種精鹽,而不是帶著苦澀味道的粗鹽。
這麼多人需求精鹽,那精鹽的市場有多大?
把提純精鹽的技術交給甄薑,就等於拱手把這麼大的市場送給了甄家。
這個市場可不是一億五千萬錢就能衡量的,很可能是上百億錢,甚至千億錢的級彆!
陸川再想還人情,也不是這麼乾的。
聽到陸川這麼說,甄薑的眼神這才稍稍恢複了冷靜。
“那陸大人請妾身過來,就是想讓妾身見識一下這潔白如雪的……”
“精鹽。”
陸川及時補充,免得甄薑給精鹽起了彆的名字。
“嗯,精鹽。那陸大人就隻是想讓妾身開開眼界嗎?”
“當然不是!這隻是送給甄小姐的一份禮物而已!”
陸川指著後院這些提純出來的精鹽說道:“這些精鹽都是昨天甄小姐送來的十石粗鹽提純出來的,現在我把這些精鹽送給甄小姐,應該足夠甄小姐一家用很長時間了。”
甄薑看著後院裡這麼多精鹽,粗略算一下,竟然有七石之多!
十石粗鹽提純之後,可以得到七石精鹽,而精鹽品質更高,就算賣出粗鹽數倍的價錢,也會有無數人趨之若鶩!
這樣簡單算一下,將粗鹽提純成精鹽,然後售賣精鹽,所得利潤,簡直可怕!
也正是因為如此,甄薑在聽到陸川要把這七石精鹽送給她的時候,她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陸大人是打算親自來做這精鹽的買賣嗎?”
陸川搖頭,“暫時沒有這個打算,我現在最關注的還是北部外城的建設,而且我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做銷售渠道,小打小鬨也賺不到什麼錢,所以還是省省吧。”
“陸大人何必這麼說?如果陸大人隻是擔心渠道的問題,那我們甄家可以為大人分憂。”
陸川扭頭看著甄薑,現在可以確定,甄薑已經咬鉤了,但他不能著急收杆,還要拉扯一下。
“不可!你們甄家花費無數心思才建立起了銷售渠道,我怎麼能隨隨便便就占你們的便宜?而且我現在確實無意在這方麵進行發展,如果不是甄小姐昨天豪擲一億五千萬錢,對我陸縣發展有莫大功勞,我也不會把精鹽拿出來送給甄小姐。”
甄薑心裡著急,她可是已經把精鹽生意的利潤記到心裡了,怎麼能隨隨便便就放棄?
“陸大人不要這麼說,能夠為大人分憂,是妾身的福分;而且若是陸大人願意用我們甄家的銷售渠道售賣精鹽,我們甄家也能跟著獲利,還請陸大人看在昨日妾身在拍賣會上的表現,給我甄家一個機會!”
甄薑這麼說,就等於是放低了姿態,求著陸川把精鹽的生意交給她,也擺明了要把昨天那個人情用掉。
甄薑心裡很清楚,不管陸川嘴上怎麼說,從陸川把精鹽拿出來的那一刻開始,精鹽生意就注定是甄家的。
要不然陸川為什麼要把精鹽給她看?
給糜小姐看不也一樣的嗎?
深究這裡麵的原因,還不是昨天她在拍賣會上的表現出眾,給陸川長臉了嗎?
所以,就算甄薑心裡再怎麼舍不得昨天那個人情,今天都要用掉。
這,也是陸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