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她眼睛往旁邊掃了一圈,尋找季溫州的身影。
她覺得她得跟這位‘過分熱情’的季大少爺說個清楚。
彆有事沒事給她打電話。
許連城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伸手過去,“手機。”
桑晚聞言,很乾脆地掏出手機扔到他手心。
冰涼的金屬觸感冰的人清醒。
許連城動作很快,解鎖了手機,打開通訊錄,找到最近的通話記錄,很乾脆地把那個電話拖進了黑名單。
桑晚,“……”
“以後他再打給你,你讓他滾。”許連城把手機扔回給她。
桑晚麵無表情,“知道了。”
許連城起身。
他們的距離很近,桑晚剛剛是站在沙發邊,他坐著的時候還不覺得,他一站起來,兩個人幾乎是貼著。
而他身材高大,幾乎把她完全包裹在自己的氣息裡。
桑晚想往後退,許連城已經一把摟住了她肩。
“走吧。”他說,“回去。”
桑晚,“要跟他們打個招呼嗎?”
“跟誰?”許連城不看他,“季溫州?他配?”
桑晚,“”
出了酒吧,是一股清新冷冽的空氣。
桑晚不自覺打了個寒戰,許連城低掃她一眼,沒說什麼,問,“車呢?”
“前麵。”桑晚說,“樹下麵。”
許連城一眼就找到了她的車。
兩個人走過去,桑晚坐駕駛,許連城坐進了副駕。
車子是兩人座,當初特意買來給她代步的,許連城很少坐,他身量高挑,坐進去有點彆扭。
桑晚注意到了,問,“要換你的車嗎?”
許連城,“不用。”
桑晚就不再說什麼,啟動了車子。
兩個人照舊回華府園,到底是喝了酒,又病剛好,許連城沒一會兒就合上了眼睛。
等紅綠燈的時候,桑晚扭頭看了一眼,他已經睡著了,抱著身體,縮在座位上有點可憐。
他眉骨很深,頭發茂密濃黑,睜著眼的時候太過犀利,總讓人覺得這人鋒芒畢露,閉上眼又顯得很乖。
乖?
想到這,她輕扯了扯唇。
當初要不是這種錯覺,她也不會惹上這個人,現在再有這個想法,簡直是找死。
晚上不堵車,一路回了華府園。
車子停在了家門口,桑晚熄了火,許連城也非常應景地醒來。
“到了。”她說。
許連城唔了一聲,抬眸看過來。
桑晚並不躲避他的眼神,問,“怎麼了?”
許連城,“明天有課嗎?”
“沒有。”
她周一周二都空著,周中會需要去學校。
“明天我要回家一趟。”
桑晚不說話。
許連城,“你跟我去。”
桑晚開口,“你奶奶不想見我。”
許家老太太討厭她,她們兩個第一次見就起過爭執,許老太太說她鋒芒太甚,早晚後悔。
她那時候不信,衝她頂嘴,說她教孫無德,更應該後悔。
許老太太氣得砸了杯子。
現在想來,老人家看得多,更有經驗,她的確後悔了。
但後來兩個人碰麵,關係也沒緩和。
相看兩生厭不至於,彼此不待見倒是有的。
許連城說,“明天三點我來接你。”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