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裡麵的大圓沙發,每個人身邊都坐著一個女孩,長腿細腰,挨在一起,桑晚很不習慣,便打算抬腿走人。
但有人卻一下子扯住了她。
桑晚很漂亮。
她穿著很普通,但是衣不掩明珠。
那人說,“哎,彆急著走啊,留下喝一杯。”
桑晚皺眉。
“妹妹很漂亮啊,也是a大的學生,大幾啊?”
桑晚抬眸。
跟聞俏相親的人是同齡人,他身邊的人也都差不多歲數,家裡有錢,追女孩兒手到擒來。
桑晚,“不好意思,我有事,得走了。”
“走又不急這一會兒。”男生握著她手腕不鬆,“喝一杯嘛,要麼給個電話,我去你學校找你。”
桑晚厭煩透頂。
她說,“放開!”
“喲,脾氣挺大!”他說,“可本少爺脾氣更大,今天不喝不給走!”
桑晚用力一掙。
男生沒想到她挺有勁,不小心被她掙脫出去,桑晚捏著手腕往後一退,腳踩到了彆人。
她忙回頭去看,便對上了許連城的眼睛。
許連城大學回國休假,被季溫州拉出來玩,剛進了門,就被人踩了一腳。
他目光低垂,眼睛深邃,眉目英俊逼人。
桑晚愣了愣。
季溫州跟在許連城身邊,看了看桑晚,又看了看麵前那些二世祖,罵道,“靠,調戲小姑娘?不缺德啊你們!”
許連城和季溫州都是一等一的家世,那男生見了忙尷尬笑,“就是開個玩笑!”
季溫州,“滾你媽的,我還不知道你,看誰都想開玩笑,早晚有天玩死你!”
男生不敢跟他硬嗆,嘿了兩聲。
季溫州招呼許連城坐。
許連城表情很淡,他將目光從桑晚的臉上挪開,沒往位子中心去,在旁邊一個單人沙發隨意坐下。
他姿態很隨意,但是又一種說不出的慵懶,坐下的時候一抬頭,又看了眼桑晚。
兩個人四目相對,許連城先彆開了目光。
季溫州喊,“連城,喝什麼?”
許連城,“隨便。”
他聲音很淡,有一種輕描淡寫的意味,並不重。
桑晚垂眉,正要轉身離開,季溫州又問她,“美女,喝一杯不?”
桑晚,“不喝。”
她事辦完了,打算走了。
身後還有季溫州的聲音,“她誰啊?”
“聞家那丫頭的同學,過來幫忙傳話。”
季溫州,“聞家?哪個聞家?”
“就是”
後麵的話,桑晚就聽不到了。
她很快出了門,一直到站在大街上,後背好像還有那種異樣感。
至少初見,許連城並沒有對她那麼有興趣。
至於後來桑晚勾起唇角,後來都是過去的事了,想也沒用。
“又不是你的錯。”桑晚怕聞俏多心,說,“都是意外。”
聞俏,“但是沒有我,就沒有這個意外。”
“你要是喜歡許連城,或者許連城喜歡你,那就算了。”聞俏聲音低落,“可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麼。”
她不再是獨立個體的人,而隻是許連城的附庸。
外人提到桑晚,都說她是許連城飼養的鳥兒。
連一個名字都不配被記住。
而許連城呢,他那麼作踐桑晚,也根本不是喜歡。
“他就是少爺脾氣,越得不到的越不甘心!”聞俏罵。
桑晚莞爾。
不然呢,難道她跟許連城之間,還有什麼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