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也認識我。”珠珠莞爾一笑,“沒想到這麼巧,三少沒告訴我你今天也在。”
桑晚的表情淡了下去。
對方既然提許連城,看來什麼都知道,桑晚不確定她找自己挑明是要乾什麼。
以前許連城身邊沒多少人,偶爾有想巴結討好的人,在許連城那邊就被擋了,輪不到她這裡,但這並不是說明許連城為她考慮,而是許連城怕麻煩。
他不讓有些女人近身,純粹是因為看不上。
但現在許連城換口味了,開始三日一換。
桑晚隻覺得厭煩。
“抱歉。”她說,“如果是想談許連城,那我們沒什麼話要說。”
珠珠,“你不是三少的人?”
桑晚,“所以呢?”
珠珠,“……你知道我是誰。”她用的肯定句。
“你想說什麼?”
“你是三少的女朋友嗎?”
桑晚,“……”
“那就不是了。”珠珠根據她的反應,猜出了她跟許連城關係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心裡鬆了口氣。雖然許連城的手機裡正好有她的照片,但是那並不能說明什麼,說不準許連城的手機裡以後也有她的照片了。
想到這,她重新揚起笑臉,“你彆緊張,我沒什麼惡意,隻是正好看到你,想著大家也有緣分,過來跟你打個招呼。”
桑晚是理解不了珠珠的想法的。
難道給許連城做幾日或者幾月的情人,竟然是一件可以拿出來堂而皇之討論的事嗎?
她做不到。
她知道自己跟眼前的女孩不是一路人,也沒有要跟她在這裡爭風吃醋的意思,正好聞俏換好了衣服,她抬腿走了。
珠珠……
桑晚走過去,對著聞俏說了句好看。
聞俏笑了,又往她身後看了眼,問,“那人誰?”
“不認識。”桑晚說。
聞俏狐疑,但是看臉的確陌生,也就沒多想。
兩個人選好衣服,走出店,珠珠的車正好停下,她降下車窗,跟桑晚揮手,“姐姐,下次見。”
桑晚麵無表情。
聞俏咂摸,“這聲‘姐姐’怎麼聽這麼彆扭,她是誰?”
桑晚,“沒誰。”
聞俏不信,看她表情,心裡有了絲了然,暗暗罵了句晦氣。
晚上桑晚一個人在家。
桌子上有許姨做好的飯,儘管許連城幾天不回來了,許姨做飯還是會做兩人份,飯菜常常有剩。
桑晚跟她說過一次,彆做那麼多。
許姨樂嗬嗬地答應了,但是並沒有照做。
總是這樣,看似她能使喚得動有些人,其實她誰也使喚不動。
口袋裡的電話嗡嗡作響,桑晚掏出來,上麵許連城幾個字格外顯眼。
她抿了抿唇,按了接聽。
她沒說話。
對麵也是靜了幾秒,隨之是許連城的聲音,帶著他慣常的漫不經心與冷淡,“在哪?”
桑晚,“華府園。”
不在這兒她能在哪,她不把這地方稱之為家。
對麵許連城似乎吸了口煙,有點輕吐聲,“找我什麼事?”
“……”明明是他打的電話,卻問彆人什麼事,桑晚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也許他是在說前幾天的事。
但是看許連城的這個樣子,不像要回來,桑晚也就不想問了,於是開口,“誤碰。”
許連城輕佻,“這麼不小心?”
桑晚,“是。”
兩個人講話一個比一個簡潔,桑晚這句話說完,兩個人又沒了話。
過了兩秒,許連城先掛了電話。
聽著手機裡的忙音,桑晚想,許連城未必是突然想起來她那個沒被接的電話,大概率還是今天碰到的那個珠珠。
也許她跟許連城說了什麼,導致許連城突然給她打電話。
其實她能說什麼,她從來恪守本分,倒是許連城身邊的這些新人,很不講武德,亂殺無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