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禮卻突然拉住了她胳膊,“等等桑晚,你怎麼了?”
桑晚忙甩開他手,“我沒事。”
張禮卻眉頭皺得更深,“桑晚。”他說,“你好像在緊張?你在緊張什麼?”他想起上次金喬喬說的那些話,“桑晚,如果你有什麼困難,你可以告訴我,我會”
“你會怎樣?”身後有人出聲打斷了他的話。
張禮回頭。
上次見麵的男人此刻站在自己麵前,表情和上次一樣不羈。
張禮心裡隱隱有些怯,但還是開口,說,“我會幫她。”
桑晚蹙眉,“張老師!”
他不知道許連城的脾氣,這麼說不會幫她,隻會害她。
許連城卻沒發怒,他隻是興趣盎然地對著他看了一眼,隨之走到桑晚身邊,單手將她摟在了自己懷裡。
張禮,“你放開她!”
“你在正義凜然什麼?”許連城不緊不慢,“你有搞清楚狀況嗎,就在這隨隨便便放大話。”
張禮抿唇,“不管什麼狀況,她不願意,你不能勉強她。”
“有道理。”許連城低頭,好脾氣地問,“我勉強你了嗎桑晚。”
桑晚抿唇,“連城。”她說,“不要在學校鬨事。”
這是她唯一的心願。
在她學習的地方,給她留一些體麵,不要讓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社交圈又滿是他的痕跡。
許連城不知是否聽懂了,他眼裡飛快的閃過一點怔然,剛剛那種萬事不放心裡的情緒很快變淡,他似乎笑了聲,開口,“膽小鬼。”
桑晚沒反駁。
就算是吧,如果膽小能讓許連城不發瘋,也沒什麼,她願意承認自己現在的軟弱。
許連城隨意地摸了摸她的頭,算作答應。
桑晚,“我們走吧。”
許連城沒反對,不過臨走的時候還是停在了張禮麵前。
“強調一聲“,他開口,“她有主的,離她遠點。”
說完,帶著桑晚離開,剩下張禮在原地發著愣。
那總算還不是一句多麼侮辱人格的話,桑晚覺得已經足夠慶幸。
上了車,許連城把她壓在車門親吻,桑晚沒反抗,很柔順。
許連城的手從她的臉頰一路摸到她的後頸,很輕的捏著她的一小塊肉,語氣輕輕的,“這麼緊張?害怕?”
桑晚咬住唇,沒回答。
“又害怕?”許連城就問,“怕什麼?”
他抬起她的下巴,讓她整張臉露出來,盯著她的眼睛又問了一遍,“桑晚,告訴我,你怕什麼?”
下顎的指腹帶著滾燙的熱度,眼前人黝黑的眼珠子裡能清楚看到紅腫的唇。
有種殘破感。
是她討厭的自己的樣子。
桑晚開口,“怕你發瘋。”
許連城,“那你呢?你不瘋嗎?”
他說完就又用力堵住了她的嘴,桑晚搖頭想拒絕,但是許連城的力氣很大,她拒絕不了。
外麵是學校的停車場,她也怕動靜太大引起彆人的注意。
於是狹窄的車廂裡很快就隻剩下曖昧的水漬與喘息,許連城的聲音帶著蠱惑,“桑晚,其實做瘋子也挺好的。”
至少瘋子不用考慮彆人的感受,隻要自己快活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