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又做夢了,這次是在酒店。
她彎腰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許連城坐在床頭看著她。
她穿好衣服,把自己收拾的能見人了,轉身問他,“可以了嗎?你滿意了嗎?能放過我了嗎?”
許連城沒說話,他赤裸著上身,精瘦的後背全是手指抓痕,非常可怖,而他的臉色比外麵的天更黑。
他正在抽煙,一隻腿曲著,胳膊搭在上麵,煙灰落滿了床被。
他說,“不可以。”
桑晚竟然沒失望,她隻是很輕的一點頭,重複,“不可以。”強忍著沒流下眼淚。
許連城走到她身邊,男性特有的體溫靠過來,讓她忍不住就後退一步。
“桑晚。”他半彎腰,與她視線持平,“是你說要開始的,結束不能你說停就停,你得玩下去!”
桑晚的手死死握住拳。
她想告訴自己忍,但是忍不下去,她最後還是撲上去跟許連城廝打一團。
而代價是她三天沒走出酒店的房間。
以前被折騰還有原因,畢竟那時候她真的跟他動過很多次手,可是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桑晚覺得有點沒頭緒。
她也不想花時間費神想,家裡沒人,她給自己煮了碗麵。
下午的時候天轉陰,看起來要下雨,桑晚忙把花園的花搬進來,她以前見許姨都是這麼做的,今天許姨不在,她也按照習慣乾了這活。
到了下午四五點,天果然開始下雨。
秋雨有些涼,桑晚坐在客廳,泡了杯熱水,然後打開手機查看最新的工作情況,但暫時沒收到麵試郵件,便又在網站上多投了幾份。
手機嘀嘀作響。
她接聽,是文白的聲音,“抱歉,桑小姐,我們要趕著出差,你能幫三少收拾行李送到機場嗎?”
桑晚,“幾點?”
“晚上七點的航班。”文白,“我在機場等你。”
桑晚掛了電話。
因為下雨堵車,桑晚到達機場的時候比約定時間晚了二十分鐘,文白站在機場入口處等她。
“……有個新項目的老總跟太太在美國度假,我們飛過去見麵,順利的話,三天後回來。”文白解釋。
桑晚不搭腔,把行李箱推過去。
文白接過,又笑了笑,“那桑小姐,再見。”
桑晚看了眼天氣,很想問一句這麼大雨走得掉嗎,又覺得太閒話,就沒開口,點了點頭。
文白目送她上了車,才轉身進去。
許連城正坐在貴賓室,見他推著行李箱過來,就問,“哪兒來的?”
“桑小姐送的。”文白在他對麵坐下,“你什麼都沒帶,我就讓桑小姐準備了一些送過來。”
許連城就輕飄飄問了句,“你使喚她?”
文白,“……”
他說,“順便告訴她你要出差的事。”
決定出差的那刻起,許連城拿起放下手機不下五次,文白大約能猜到他的心思,就幫他辦了。
許連城卻不領情,“少騷擾她。”
文白好脾氣,“知道了。”
……
桑晚這一周很忙,她陸續投了一些公司,收到了麵試邀請,但是沒有合適的。
她跟聞俏說,她大約找不到工作。
聞俏,“怎麼可能,你成績那麼好。”
桑晚,“我成績好已經是以前的事了。”而且就算她成績再好,可是她沒有大學文憑,現在念著研究生,畢竟沒畢業,也沒什麼證明,何況她沒工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