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回房睡?”
桑晚,“沒打算立刻睡覺,不小心睡著了。”說完又問他,“要吃飯嗎?許姨留了飯。”
許連城點頭,“好啊,吃。”
桑晚於是起身去熱飯。
飯菜熱好,兩個人在餐桌坐下,悄無聲息的動著筷子。
可能是又半個月沒見,彼此之間有些陌生,而且許連城出差之前,兩個人也算不上氣氛和諧。
桑晚有些心不在焉。
許連城卻好胃口,吃了一碗飯,又喝了一碗湯,桑晚見他很喜歡今天的魚,就把魚往他麵前挪了挪。
許連城的筷子一頓,抬眸看她,漆黑的眼珠帶了些考究與打量。
桑晚,“怎麼了?”
許連城扯唇,“有話說?”
桑晚,“……”
“想說什麼就說。”許連城,“不然我會懷疑今天魚裡下毒了。”語氣帶了些調侃。
桑晚說,“我找了份新工作。”
“許姨說了。”許連城隨意道,“周一上的班?”
“嗯。”
“做什麼?”
桑晚,“總助實習生助理。”
許連城就笑一聲,至於是什麼意思,桑晚沒問,大概是覺得這個崗位很初級吧。
“哪家公司?”
桑晚沒說話,筷子夾了兩粒米,抬頭看了他一眼。
許連城見此,開口,“要保密?”
桑晚,“不是。”
“那在猶豫什麼。”許連城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你總不會想讓彆人來告訴我。”
他指的彆人是文白,以前她的所有事,願意告訴他或者不想告訴他的,他都有辦法知道。
他並不太懂怎麼去尊重對方,他也不覺得桑晚需要得到尊重。
總之他需要的信息,他都會讓文白給他查清楚,從裡到外,從過去到現在。
桑晚眼睛裡飛快地閃過一點情緒,她突然不再想好好跟他交代自己。
她沒那個義務。
於是她開口,語氣很淡的問,“我去什麼公司對你有影響?”
許連城挑眉,覺得她過於敏感,但是他們之間很多事的確不能深談,談多了會讓彼此不舒服。
“你也可以不說。”許連城道,“桑晚,我沒拿刀架著你脖子。”
“你享有自由。”最後這句有些嘲諷。
桑晚不開口。
自由是她最沒有的東西,但許連城不這樣想,所以他們在這件事上的認知都達不到統一。
她放下筷子,抬頭,“好。”她說,“我的確不想說。”
許連城起身,垂眉看了她兩秒,桑晚說,“既然你說我享有自由,那我去哪兒工作,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說。”
許連城眼神有些冷,但是桑晚沒有要退讓的意思。
半晌,他冷冷一笑,轉身上樓。
桑晚沒動,她坐在餐桌,腦袋裡有片刻放空,很快身後傳來腳步聲,許連城下了樓。桑晚回頭,許連城已經換了身衣服。
他沒看她一眼,徑直走到門口拉開門。
砰。
大門關上,樓下很快傳來汽車啟動聲。
許連城走了,桑晚往後一靠,放鬆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