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陳開見她額頭有些許汗珠,氣息也不是很均勻,開口,“剛來?”
“嗯。”
陳開,“吃飯了嗎?”
桑晚,“早飯吃得多,午飯晚一點再吃。”
陳開就笑了笑,“那就一起吧。”
桑晚遲疑,陳開已經先一步往前走,桑晚隻好跟上去。
她本來以為,陳開說的吃飯就是在樓下餐廳隨便對付一口,但電梯一路下行,到了負一,陳開直接上了車,然後示意她上來。桑晚在坐副駕和後座之間猶豫了兩秒,最後還是坐進了副駕。
陳開,“有忌口嗎?”
“沒有。”
“那我選地方,沒問題吧?”
“都可以。”
陳開側頭看了她一眼,她話不多,跟他僅有的交談隻局限上下級,除此之外的談話幾乎沒有。
她對人距離感很重。
陳開並不意外,畢竟初次見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她的性格。
相反,他會覺得有些有趣。
可能這種情形並不常見,畢竟陳家也算禹城有頭有臉的人家,他從小身邊不乏討好的人,就算在外讀書的幾年,脫離了家世的光環,也有許多人喜歡他。
但桑晚卻像對這些視而不見。
他聽聞過她跟許連城的事,彆人叫她‘野雀’,陳開並不喜歡這個稱呼,也不想彆人這樣叫她。
他覺得她不是彆人口中那樣的女孩,她像個迷,有許多解釋不通又不符合情理的地方。
而他有種要弄清楚的衝動。
……
吃飯的地方是一家私廚,地方並不大,但是餐廳裡麵是很漂亮的中式建築,窗戶是卷簾拉起來,坐在位子上能看到回廊,清雅又安靜。
陳開應該是常客,店員沒有問就直接帶他進了一間包廂。
坐下後,陳開將菜單遞給她,“看看,有沒有什麼喜歡的?”
桑晚推了回去,“我沒來過,陳總您點就可以了。”
陳開沒勉強,點了幾個清淡的菜,問她,“可以嗎?”
桑晚點頭。
陳開就一笑,有些無奈,“你不用這麼拘謹。”
桑晚並不覺得自己拘謹,她隻是不習慣,不習慣跟上司共進午餐,也不習慣跟一個陌生人這樣麵對麵。
但她想這是難免的,所以儘量讓自己適應。
陳開說,“你是本地人嗎?”
桑晚不想多談自己的私事,嗓子裡唔了聲,模棱兩可,端起茶杯將臉轉向窗外。
陳開便沒有再繼續,隻是默不作聲地看了她一眼。
她真的很難接近,如果不是恰好進了他的公司,他們要是在外麵碰到,她也許不會跟他說一句話。
想到這,他沒有再不識趣地問她一些私人問題,正好菜也陸續上桌,他體貼地給她介紹菜肴。
桑晚並沒有什麼好胃口,但還是應景地吃了一些。
陳開,“不合口味?”
“不是。”桑晚抽紙擦了擦,“不太餓。”
陳開也不再勸,也放了筷子,他正在想要怎麼開口,突然聽到對麵的桑晚問,“陳總今天是有話問我?”
用的疑問句,卻是肯定的口氣。
陳開抬眼看她。
桑晚並不回避他的視線。
兩個人的視線在半空交彙,陳開有些欲言又止,而桑晚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