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連城挑眉,指腹摩挲著她的下巴,語氣聽不出喜怒,“辭職,我會給你安排工作。”
“桑晚,我的耐心有限,以後不要再擅作主張。”
他說完鬆開手,罕見的沒有發火,而是越過她走上樓。
桑晚扶著沙發穩住身體,許連城這麼輕飄飄的就算了她應該感激,但是她生不出感激的心。
她的生活行為要被彆人左右,她還要對施暴者心存感恩,也太可笑了。
“我不願意。”她突然出聲,回頭看他,“連城,我不想辭職。”
許連城的腳步一頓,從樓梯上轉身看她。
桑晚表情倔強,“你說過的,我享有自由,那麼在哪兒工作,給誰打工,也是我的自由。”
“你答應過我,不乾涉我的工作。”
許連城沉默地看著她,眼睛裡潛藏著風暴。
桑晚卻像是看不懂,也看不見,她站起身,將後背挺得筆直,“三少總不會要說話不算話。”
許連城神色變冷,一瞬間臉頰收緊。
桑晚總是知道要如何踩到他的痛點。
他這人也許有千萬種缺點,但至少有一個優點,就是他說過的話總是算話。
就算偶爾也有後悔的時候,但他的驕傲也不許他向誰道歉。
就像這麼多年,他始終不會承認,也許當初用強迫的手段將她留在身邊是錯的,但他那隻是一閃而過的一絲情緒,他永不會承認他錯了。
他隻會覺得是桑晚不識好歹,就像現在。
他從樓梯上走下,一步步走到她麵前,桑晚不自覺後退,最終被逼到沙發,再無可退。
“你故意激我。”許連城望著她,語氣溫柔,“桑晚,你真的確定要激怒我?”
桑晚的手死死地抓住沙發扶手,她讓自己不要退縮,“我隻是在讓你信守承諾。”
“不遵守又怎樣?”許連城輕笑,“桑晚,你能怎麼樣?”
桑晚緊緊抿住了唇,她的確不能怎麼樣,但是她也能讓彆人不痛快。
“許連城,彆逼我!”
“逼你?”許連城的語氣一瞬間轉陰,他湊近她,語氣毫無波瀾,“桑晚,如果我非要逼你,你能怎麼樣?”
桑晚看著眼前的這張臉。
很多年來,他始終沒怎麼變,用最溫柔的語氣說最冷酷的話。
但是她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跟他硬碰硬的女孩。
她抬手解開了衣服的扣子,露出精致的鎖骨與光滑的肩膀,她踮起腳伸手抱住了他的肩,感受到他的僵硬。
“許連城,那我跟你換。”她語氣毫無情緒,在他耳邊開口,“我伺候你,換繼續在星城上班,可以嗎?”
許連城許久沒說話,也沒動,桑晚並不催促,直到腰被一隻手摟住,許連城的聲音帶著輕慢,“伺候?”
“嗯。”
“你懂什麼叫伺候嗎?”
桑晚,“三少想我怎麼伺候?”
許連城笑出聲,將她從自己肩膀扒拉下來,臉抵在她麵前,“我想怎麼樣都可以,嗯?”
桑晚,“你不敢?”
許連城的眼睛裡沒有任何情緒,他英俊的眉眼沾染了寒氣,語氣卻仍舊是漫不經心的。
“好啊。”他開口,手指拂過她的臉頰,留下一點點癢,“桑晚,你試試。”
“取悅我,我會給你自由。”
多年前她不曾做過的事,今夜他要她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