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到底又在期待什麼呢?
他們兩個之間從來隻有交易,那麼既然是交易,自然拿到自己的東西最重要。
她躺著不再動。
“你說話算話。”她望著天花板,“許連城,我要去星城上班,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許連城動作一頓。
桑晚看向他的臉,帶了些縹緲的笑,“三少隨意。”
許連城看著她。
桑晚,“怎麼還不動手?”
許連城語氣陰森,“你就這麼想去星城?”
“是。”
“理由呢?”
“可能因為,那裡離你夠遠。”
許連城,“……”
“不然你還以為是什麼?”桑晚笑出聲,“那麼多公司我不去,非要去星城,就是因為我知道他跟你是對手。”
“許連城,我隻是想去一個沒有你的地方。”她看著他,用同樣惡意的語氣問,“這個理由夠嗎?”
空氣裡安靜了幾秒,隨之許連城嗬笑,“夠。”
他再沒有多問一句,一把扯掉了白色的襯衫,扣子崩了一地,落在地上劈裡啪啦地響,有一顆滾了好幾圈,最後停在了窗戶邊的角落,窗幔一吹,就把它遮住了。
昏暗的房間裡隻餘難耐的喘息。
……
月亮重新從樹梢露出,床上的人已經昏睡過去。
桑晚的眼角似乎有淚,但許連城知道,那隻是他自己的錯覺,桑晚很少哭泣。
尤其是在他的麵前。
他身上還穿著襯衫,扣子全解,露出線條明朗的腹部,他雙腳落地,坐在床邊,伸手摸了根煙點燃。
男人在床上欺負女人,是一件很無能的事。
他以前一直不屑做這種事,但他好像又一直對桑晚做這樣的事。
但其實一開始,他並沒有對桑晚使用強迫。
他那時候很有禮貌,也懂得尊重,桑晚拒絕跟他吃飯外出,他也沒有生氣,他將她當作那個暑假要解開的一道難題,耐心十足,且興致高昂。
桑晚很漂亮,就算是被拒絕,他也覺得賞心悅目。
他去得太過頻繁,以至於季溫州都說,他大約是吃錯了藥。
許連城很清楚,他沒有。
那時候譚芸正式提出跟許江鳴離婚,許家召開了一次次家庭會議,很多人都勸說他讓他勸勸他媽媽,不要輕易離婚,否則鬨出去不好聽,而他隻覺得無所謂。
他支持譚芸的一切決定,但最後譚芸卻被說服,撤銷了離婚的決定。
他反而有些悶。
桑晚出現的時機恰好,轉移了他一部分注意力,也就成了他那個暑假新的遊戲。
他本來想,就這樣也挺好,但是桑晚不該在拒絕他的約會後,轉頭又跟同係的師哥在宿舍樓下摟摟抱抱。
他是在那一刻覺得很沒有意思。
所謂細水長流,禮貌周全都很沒有意思,他想要的東西,輕易就能得到,為什麼要學彆人去走溫情路線。
他本就可以將她攥在手心。
亦如如今。
許連城扭頭望了床上的人一眼,桑晚的呼吸很輕,頭發淩亂的蓋住了她的半張臉,隻露出秀氣的鼻子,他伸手撥開,看了幾秒,隨後抓起被子蓋住她整個身軀。
隨後,他起身,咬著煙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