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要去教室,兩人猝不及防撞上視線。
她下意識轉回頭,加快腳步跑了。
參與的人都站在辦公室門外,顧一野靠在牆邊,慵懶的看著對麵的風景,“你怎麼還在這?”
池悅一愣,“……我是參與者,不就應該在這嗎?”
“你打架了?”
“沒有啊。”
“那你在這乾什麼?”
“本來也是因為我才引起的,我逃不掉的。”
“我打架不是因為你,”
那次提到池悅他就曾調查過楚家,也有一些了解。
顧一野的媽媽曾因愛嫁給顧瑾戎,可顧瑾戎生性放浪,外麵女人層出不窮,從來沒有人指責他,相反他的母親卻成了被嘲諷的對象。
“我知道,就算我不在這裡,高譚也會把責任往我身上推。”
“我打的人我不會讓你擔責任。”
池悅轉頭,她需要仰起頭才能看見他的臉,目光久久盯著他。
她想如果是他,他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應該不會怎麼樣吧。
但她覺得還是不能讓他獨自承擔責任。
她道:“這本來就是我的事,我應該承擔。”
顧一野嗤笑,“那你擔吧,我走了。”說完,他頭也不回的往教室那邊走。
“我靠!他就真走了?”一直躲在樓梯角的江妍探出腦袋,“不行,他自己打的人,我去把他找回來!”
剛邁出一步,委屈巴巴看向池悅,“阿悅,你怎麼不阻止我啊?”
“你去啊?我也沒想到他會走。”池悅忍住笑。
江妍癟了癟嘴,“阿悅,我慫!”
池悅失笑,“現在知道慫了?剛剛不是挺氣勢洶洶的嗎?”
京市顧家,高譚根本不敢得罪,隻要顧一野不承認,沒人敢說是他,高譚也隻好吃下啞巴虧。
這件事最終成了池悅和高譚的事。
那之後,池心柔被叫來了學校,剛從辦公室出來,她冷眼看池悅,“你之前怎麼答應的,每天給我找事!”
池悅悶聲不答,隻跟著她走。
走廊上的同學看見兩人身影皆是一愣,“她不是楚棲樾的媽媽嗎?為什麼會和池悅在一起?”
“不知道啊?彆說池悅和她長得還挺像的。”
“是有點誒,之前不是說她是因為成績好才能來這讀書的嗎?”
“還有人說她媽是當了小三才進的學校,不然怎麼沒人知道她的身份啊?”
池心柔眸光一凜,看向那些人,幾人被嚇到,急忙跑遠。
她又轉看向池悅,“我竟然不知道,原來你在學校是這麼介紹你媽的?”
池悅心口一緊,莫名委屈湧了上來,“他們自己要說,我能怎麼辦。”
池心柔睨了她一眼,沒再說話,兩人離開了。
而此時走廊另一側站著兩人,旁邊的男生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麼,顧一野完全沒聽,目光一直注視著前麵發生的一切。
他笑道:“好像是有點過分了。”
“什麼?”旁邊男生問。
“沒什麼,今天不跟你打球了。”他把籃球往那人懷裡一塞,走了。
他跟在後麵,“怎麼突然不打了?你乾什麼去啊?!”
“去自首。”
“啊?”他摸不著頭腦,“你有病吧?自什麼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