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又是你薑望,這些日子在這京都你可是好生威風啊。”
魏大儒身著儒雅外袍,手握一根通體漆黑的戒尺,滿麵肅容的道。
薑望撓了撓鼻子,不以為意。
“魏老頭,你這人可真是雙標,這魏閒在考場外橫行無忌,阻攔其他考生入場考試,這你怎麼不管。”
魏大儒掃了眼暈死在夫子像前的魏閒,心下了然。
他這侄子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魏大儒並不意外,隻不過這種事必不能公然承認。
如此,他心念一動,已經有了對策。
“你這黃口小兒竟然還在跟本儒信口開河,你無視大玄律法,多次出手傷人,如今竟然還敢辱罵師長,該受老夫十戒尺。”
魏大儒舉起手中漆黑的戒尺,浩然之氣從身上迸發而出。
“弟子規,聖人訓,首孝悌,次謹信。”
十二個金黃的打字在戒尺上顯現,漆黑的戒尺染成了金色,帶著浩然氣打向薑望。
儒道專修浩然之氣,講究的是領悟聖賢的學士,彙集天地間的浩然之氣。
大儒不隻是稱謂,也是境界,大儒境相當於武道三品,因為其多變性反而還更難對付。
這戒尺虛影速度並不算很快,薑望一個後越便躲開了戒尺的攻擊。
虛影落地,並沒有造成任何聲勢,連地麵都沒能破壞。
這就是儒道的神奇之處,收發自由,目標如果是打人,那便絕不會弄傷一草一木。
“老匹夫,你有點過分了啊,我沒時間陪你打。”
薑望倒是不怕這魏大儒,儒道搏殺之力不如武夫,更何況在京都又不可能真的大動乾戈。
隻是這科舉的開考時間快到了,也不知道開考後還能不能進考場。
“哼,還在罵,掌嘴。”
“泛愛眾,而親仁。有餘力,則學文。”
又是十二個字飛起,戒尺速度明顯更甚剛才,眨眼間逼近。
薑望沉腰凝氣,一拳轟出,拳風與戒尺相撞,發出金鐵交鳴之聲。
老匹夫找死。
麵色陰沉,薑望被戒尺的力道震得退後三步,至尊骨三品的力量算是自己的底牌,目前還不是亮出來的時候。
“薑家兒郎何在!禦敵!”
薑望冰冷的嗓音響起。
兩名全身黑衣,臉上戴著銀色麵具的,衣服背後繡有飛熊圖案的人影瞬間出現在他身前,半跪而下。
“我等護衛來遲,少爺莫怪。”
此二人正是從小護衛在薑望身邊長大的貼身侍衛,薑風與薑雨。
薑望麵色嚴峻,目光緊盯著手握戒尺的魏大儒。
“列陣,應敵。”
“是。”
二人低頭應是,薑風從懷中掏出一支鳥哨,用力吹響。
隨著一陣夜鶯的鳴叫聲響起,整片街道突然陷入了死寂。
因為魏閒的阻攔而沒能入場考試的外地學子們,從空氣中感覺到了肅殺的氣息,帶著迷茫的眼神互相詢問。
幾名留在現場看戲的武官之子則是樂嗬嗬的瞧著這一切,眼裡滿是戲謔的看著魏大儒。
而魏大儒,則是第一次露出凝重之色。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