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三年後當我們回到京都時,呂馨被選為了皇貴妃。”
左相麵露悲涼,似是對命運的悲哀。
“那時我想,隻要能在她身邊看看她就好,哪怕不能說話。”
薑望一驚,所以你老小子就考了個宰相?
“於是我參加了科舉,靠自己的實力一步一步往上爬,終於有了配得上呂馨的身份,能夠常與她接觸。”
“可此時,她也不再是當年的那個呂馨了。”
不愧是爽文的爛俗劇情,果然和反派相關的人中絕對有個癡情的中立人物。
“所以你就默默地守護在我小姨身邊,成為了她最堅定地備胎舔狗?”薑望一個情不自禁說出了心聲。
“嗯,我願意一直守護在呂馨身邊,能看著她就好,備胎舔狗是什麼意思,民間新興起的詞語嗎。”左相聽不懂現代人的話,還向薑望詢問。
薑望尷尬的撓撓頭“額,沒啥,就是說你有恒心,有毅力的意思。”
左相了然的點了點頭。
一路無話,很快便來到了呂貴妃的寢宮。
呂貴妃身著鳳冠霞帔,身前已經泡好了三杯茶,顯然是等候多時了。
“大外甥薑望拜見呂貴妃。”薑望誇張的做了個跪拜的動作。
“望兒,來小姨這裡還行什麼禮,快快起來,讓小姨看看這麼多年長成了多俊俏的小夥子。”
呂貴妃說著竟要起身攙扶。
薑望心下了然,這呂貴妃與薑家的關係好像並不如表麵那樣生疏,反而像是為了避諱什麼。
都怪這該死的爽文原著,全篇就在說林平安怎麼怎麼牛掰,一下子就抓出了當年‘紅羊’密案的背後推手是薑無生,根本不解釋個中原因,整的薑望現在除了林平安裝【表情】的事件有印象,其他的細節也不太清楚。
“小姨,不用扶我呀,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薑望笑著站起,扶著小姨坐了回去。
三人於是便圍桌坐下,品嘗起宮內的珍饈。
說實話,薑望感覺呂貴妃的飲食標準好像還不如薑家,也許是女帝當政,後宮失寵,山珍海味雖然不少,但藥食靈獸卻沒有。
“望兒,怎麼不吃了,是不是我這裡的飯菜還不如薑家。”呂馨看出了薑望的遲疑。
“小姨,這女帝即使不需要後宮,也不應對先皇的妻子們如此待遇吧。”薑望想聽聽在呂馨視角下的女帝。
“唉。”呂馨歎了口氣,衝著左相點了點頭。
左相了然,揮手在房間內布置下隔音的屏障。
“望兒,今日叫你來就是想問問你,如今在京都搞出各種動靜,是薑無生他準備動手了嗎。”呂貴妃一臉擔憂的問。
薑望眉頭微挑,心道果然,如果按原著說的那樣,隻靠薑家一個家族就敢發動篡位,明顯是腦殘反派才會做的事,原來還有隊友啊。
“小姨,父親的事我也不清楚,他什麼事都不跟我說。”薑望還是比較謹慎的,沒有直接承認父親造反的想法。
“望兒,跟小姨還裝什麼,二十年前的紅羊之亂就是我們配合你父親做的。”呂馨麵露回憶之色。
“隻是當年不知道為何,最後關頭你父親叫停了叛軍,帶走了我的皇兒,用假死之計騙過了女帝。”
喂喂喂,等下,前世我看小說一目十行嗎?我是漏看了這麼重要的劇情還是原著發生改變了啊。
聽小姨這意思,紅羊之禍雖然是父親發起的,但最後超出了控製?
薑望略微一沉思,還是答道“小姨,我的確是不知道父親的計劃,如今我在京都大張旗鼓,是我自己的主意。”
“你自己的想法嗎原來是這樣。”呂馨漸漸沉默了。
“望兒,我就想早點接回我的兒子,我想看看他是不是像你一樣長成了個大小夥子,看看他是修的武還是修的儒,是高個子還是矮個子”
呂馨有些思念過度,不停地在薑望耳邊碎碎念。
“呂馨不要難為他了。”一直沉默不語的左相終究是開口勸道。
呂馨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失態了,調整好情緒又恢複回那個和藹長輩的樣子。
“望兒嚇到你了吧,彆在意,我這些年就是思念過度。”
“沒事的小姨,我能理解。”
了解到隱藏的事情原委,薑望忽然想到的確有個事可以讓小姨他們幫忙。
“對了小姨,有個事想請你和左相幫我跟女帝爭取一下。”
“九黎族交來的那個質子,不要讓右相去安排,把她接下來,最好的話是能安排到薑家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