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自己做了詩準備恭維我嗎?
魏閒的心中最先產生的是這個疑問。
但看到林平安還穿著打更人的官服,魏閒心道壞了。
這明顯就是來砸場子的啊,想拆本公子台?
不過以這些粗鄙武夫的文化水平,想必也做不出什麼好詩來吧。
“打更人,這位大人,如今已接近子時,大人身著官服出入這脂粉之地,是不是有些不妥。”魏閒的跟班顯然不想放棄這拍馬屁出頭的機會。
“非也非也,現在是我的下班時間,正所謂與民同樂嗎,諸位都是文化人,也不在意我這個老粗顯個醜吧。”
林平安巧妙地把諸人架在了高處,給自己換來了吟詩的機會。
隻見他拿起桌上的酒壺,裝作豪邁的樣子,對著喉嚨灌了下去。
隻敢帶著一分醉意,背誦起夢中見過的詩。
“雞叫一聲撅一撅,
雞叫兩聲撅兩撅。
三聲喚出扶桑日,
掃儘殘星與曉月。”(朱元章大才!)
全場寂靜,仿佛落針可聞。
魏閒麵色僵硬,手中的酒杯一不留神摔落在地。
“轟。”
國仕院的洪鐘響起,一道金光升入京都夜空,京都百姓們抬頭就可看到空中林平安寫的詩。
小孩們看著空中的詩句,拉著母親的衣角天真地問。
“娘,雞叫一聲為什麼要撅一撅啊。”
“傻孩子,撅一撅當然是下蛋啊。”
“可是,會叫的不是公雞嗎”
“小孩子不懂就彆插嘴!”
滿庭芳內,終於還是有人打破了寂靜。
“我勒個豆,平安兄好詩啊!”
張彪一拍林平安背後,發自內心的讚許。
“詩成鎮國,竟然是鎮國詩,這是哪家學院的天才加入了打更人。”
“壞了,魏公子今天專門為冬宜姑娘買的詩句要拿不出手了。”
“噓,慎言,彆被人聽到。”
魏閒極力控製著自己不要怒罵出口,壓著火氣用商量著的語氣道。
“這位打更人兄弟,可否給魏某一個麵子,這詩送我可好。”
雖然是找槍手給寫的詩,可魏閒也明白詩成鎮國又有多難,自己請的槍手再怎麼出色,也不可能寫的出一首鎮國詩來。
林平安輕笑一聲,心道終於輪到我裝叉了。
“魏公子不好意思,冬宜姑娘我傾心已久,還請魏公子成全。”
“你!”
眼瞅著二人劍拔弩張,老鴇子捏了一手冷汗。
我的冬宜姑奶奶啊,你弄什麼比文采的規矩啊,這讓我怎麼處理,這還要得罪右相啊!
正當榮姨焦頭爛額時,她突然在人群中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