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硯掙紮了下,還是點頭。
“行吧,有用就行。”
魏安這般安慰自己,準備再度修習憾山拳,發現楊硯沒離開的意思。
“還有事?”
楊硯又掙紮了下,道,“其實,你下次可以找我。”
這什麼該死的勝負欲!
“…”
…
此刻
許府
仆人丫鬟再一度遣散,除了隨三位女眷一同去書院服侍的綠娥。
“大哥,真就隻是見一見魏師啊,也太…”
大兄見到魏師一個響屁沒放出來,許新年對此感到羞愧。
“這不是事出突然,我倆也沒交流的機會,下次,下次,有機會的。”許七安打著哈哈,又迅速轉移話題,“等二叔回來,我們好好謀劃,如何對付這個周立。”
許新年神色一變,眼神淩厲了幾分。
…
翌日
一間茶鋪
“官人,您的茶。”
茶博士穿插各桌之間,用熟稔又賞心悅目的技藝為客人上茶。
“魏安鬥辯勝了三張,雲鹿這回大翻身哦。”
“國子監也算吃了雲鹿曾經的苦!”
“程相當年上位本就不光彩,輝煌了近兩百年,夠本了。”
“…”
茶鋪不比書鋪,有讀書人,也有讀書讀不下去做其他行當的,話語難免粗鄙了些。
有是國子監的,或曾經是國子監的,麵色憤憤卻無可奈何,拍下幾枚銅板,埋頭離開。
“哼!你等知道些什麼?他魏安是什麼好人嗎?”
“什麼意思?兄台,說來聽聽。”
“我聽說啊,這魏安,從小叫巫神教控製,是巫神教派來咱大奉的奸細!”
“什麼?!”
“當真!”
“這如何做的了假?之前就傳過,他從小被人圈養。”
“…”
不止這一間茶鋪,其他茶鋪,包括書鋪,乃至酒樓,勾欄,到處在傳類似的風言風語。
套路很一致,懷疑魏安來曆,攻擊這個人情,對鬥辯的內容沒半點涉及。
或者,他們也知道自己沒那水平評價解析。
傳出這些的人,一旦功成身退,進入某個偏僻的巷子,某個轉角,不是被敲暈帶走,就是被一麻袋套走。
…
浩氣樓
早上打了趟拳,衝洗之後,又整理了下心學,寫了些感悟,渾身舒坦的魏安來到七層。
“拜訪監正?有事相求?”魏淵看向魏安,“你是一點閒不住。”
魏安笑笑,“住在叔父您這兒,去哪總要知會您一聲,我這邊走了。”
魏淵神色忽一頓,那句‘去吧’沒說出口,魏安已經消失在一道清光中。
…
觀星樓,八卦台
正在俯視人間的監正緩緩側首。
清光中魏安的身形浮現。
“見過監正。”魏安笑吟吟又恭敬地作揖行禮。
監正花白胡須動了動。
他很想說,即便是趙守,不是特殊情況,也隻會傳送至觀星樓前。
對上魏安那張充滿活力的嫩臉,話在喉嚨滾了幾圈,還是咽了回去。
“小友有事?”他起身,招呼著魏安落座,燒水衝茶。
“謝監正。”魏安落座,閒話一盞茶後,他進入主題,“監正,後學便開門見山,今日來實乃有事相求。”
“哦?說說看。”
“我聞司天監術士晉升六品煉金術士要得百姓的認可,又聞司天監除了煉器外,也有些專精其他的,敢問監正,不知有無卡在晉升六品,又擅擺弄花草樹木的術士?”
監正對上魏安目光,“花草樹木,小友指哪個?”
魏安粲然一笑,“水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