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魏安搖頭道。
“儒家以文亂法,也隻是尋常時候,實則對敵鬥法之時,大多是使用彆家法門,如佛門的‘此地禁殺生’,你…”
魏淵一頓,再抬眼看向魏安,一向古波不驚的眼中有一絲難以置信,“似你這般對敵,文氣消耗太大,一個不小心,文氣耗儘,下場隻有引頸就戮。”
淡淡話語包含強烈提醒。
魏淵拿起一本書,“你該回書院了,學臨摹彆家法門,習對敵之法。”
魏安眸光垂了垂,沉默少許,“再等幾日吧,蜂窩煤研製出來,我便回書院。”
“嗯。”
話已儘,魏安起身,揖了揖後,自行下樓。
才出浩氣樓,迎麵走了兩位熟人。
一位是李玉春,一位是…
“魏兄,數日未見,一切還好?”許七安上前抱拳,熱忱道。
注意到魏安眉宇間幾分凝重,聯想到前段時日市井的風言風語,許七安欲言又止。
魏安露出笑容,“安好安好,許大哥安否?”
“都好,風波已過,雨過天晴。”許七安笑得燦爛,又道,“魏兄能否在此稍候,我拜見過魏公,便與你一同去書院,將我嬸嬸、大妹、小妹接回家,今日便在我家用飯,此次相助之情,二叔與我提過幾次,今日我定好好招待魏兄一番。”
“也沒什麼。”
“便這般說定了!魏兄,等我!頭兒,走啊!”
魏安都來不及婉拒,許七安急匆匆與李玉春進浩氣樓。
…
書院,雅閣
“這群崽種!還敢入我大奉!”
張慎為兵法大家,最不缺殺伐氣。
“你未受傷吧?”陳泰緊張地打量學生。
“老師放心,學生無礙。”
魏安原計劃此前與叔父說了,怎奈計劃不及變化,既回了書院,總不好不拜見師長,既拜見師長,一些事該提還得提。
“竟直入京城腹地,誒~”
趙守歎了聲。
國朝糜爛至此,如之奈何啊。
他轉身,看向魏安,“巫師之手段最是詭譎,四品名為夢巫,其能力便是夢中殺人,你順利脫逃夢境,斬殺附魂紙人,是聖人刻刀相助吧?”
“確實如此,虧了有聖人刻刀。”魏安點頭。
趙守三人心中慚愧總算去了些,也找回點麵子。
還得是他儒家手段!
不過魏安接下來的話讓三人一時沉默。
“我起身後,立…”
話落,趙守、陳泰和張慎直直地看著他。
給魏安看得心中有點發毛,想起什麼,他道,“院長,老師,叔父讓我回書院學臨摹彆家法門,我在太康皇莊一些事收個尾便回來,到時要麻煩院長、老師和先生們教我。”
“不麻煩,不麻煩。”趙守擺了擺手,嘴唇囁嚅了幾下,還是問道,“你文氣恢複得如何?”
“恢複,當時便恢複好了。”魏安一臉理所當然道。
陳泰的袍袖在微微顫抖。
張慎的胡須也抖了抖。
“好好。”趙守雙眼一亮,心中激蕩,又怕失了儀態,強遏製心緒,緩了緩,道,“你老師擅治國,張先生擅對弈,你此後便與我學習如何對敵。”
“院長!”
“院長!”
聽他打前提,陳泰和張慎心中已然咯噔一下。
“退出百裡之外!”
兩人的聲音在空中光速拉長,後麵的話直接沒了。
“無恙,他倆對敵經驗還是欠缺了點。”趙守笑吟吟地看向魏安。
魏安瞥了眼方才老師和張先生的位置。
“院長,你怎可覬覦我學生?”
“院長,無恙又未拜你為師!”
兩道清光從虛空中生出,陳泰和張慎人未至,聲先至。
“再退三百裡!”
也好,索性人未至,趙守一句再給送走。
“你看,我話對否?”
“嗯嗯。”魏安乖乖點頭。
三品對四品,怎麼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