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笑道,“無妨,若不嫌棄,我便喚夫人嬸嬸,小姐…我今歲十五,新正之後便十六。”
總不好直白地問彆人年紀,魏安索性報出自己年紀。
許鈴月一直垂著的眸光抬起,瞥了一眼這個溫潤又朝氣的少年,而後迅速收回視線。
“那你與鈴月年紀相仿,直呼她姓名便可。”許七安又道。
“大哥…”許鈴月臉立紅了。
大兄明明有所改變,今日怎麼又複往日毛糙。
“好。”魏安點點頭,又朝李茹、許鈴月揖下,“嬸嬸,鈴月妹妹。”
母女倆再曲膝回禮。
該說不說,氛圍立即融洽了幾分。
一直沒吭聲的許新年眼中有些向往。
這樣算來,魏安該喚他…兄長吧。
他喚魏安魏師,魏安喚他兄長,嗯,各論各的。
一頓飯,賓客儘歡!
除了許鈴音。
小豆丁扒得太凶,中後期被強製退場。
內堂隱隱傳出的哭聲為眾人的談笑聲所磨滅。
隻小豆丁一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飯後茶點也用過三巡。
魏安準備離去。
許府眾人一直將他送到大門。
“無恙無愧眾人追捧。”
許平誌歎道。
“這方是才貌雙全!”
李茹瞥了某人一眼,話中有話道。
又對許新年道,“我兒也優秀,來年必定中榜!”
許新年搖了搖頭,“無恙若下場,必能一舉奪魁,怎奈他無意仕途。”
“無意仕途,這是為何?”
“這…不願做官?可惜一身才學了。”
許平誌和李茹連連感慨。
許鈴月不解地追了魏安背影一眼,才發現大兄不知何時已至魏安身後。
“無恙。”
許七安的聲音在後方響起。
魏安愣了愣,回頭確認後,詫異道,“許大哥這是…有事?”
“能否進我家一敘?”許七安道。
“你家?”魏安提煉重點。
許七安伸手示意兩人身側的宅子。
比起許府,這宅子實寒酸了些。
“好。”
…
大黃山
冬日光禿禿的樹枝對搜山一事十分友好。
“如何?”
南宮倩柔與劉泓彙集。
劉泓指了指遠處,“隻剩那些燒灰的窯子。”
又問道,“若無妖物,會不會是巫神教手段?”
南宮倩柔目光遙遙地掃過那片燒灰窯子,沉聲道,“是不是,有沒有,一看便知。”
劉泓不解。
在南宮倩柔懷中掏出一本小冊子後明白。
對打更人而言,不論追擊、追蹤、搜查、審訊,司天監的望氣術都有奇效!
怎奈司天監會望氣術的術士太過高傲,能求來一個協助審訊都要謝天謝地。
書院出品的望氣術更不用說,少之又少,尤為珍貴。
而且書院出品,一般是單獨一張,或一冊不同法術。
瞧這一本,至少有一張望氣術。
“頭兒,隻這麼點地方,兄弟們費點勁兒搜了便是,沒必要浪費一張。”劉泓忙道。
好鋼得用在刀刃上!
南宮倩柔沒所謂地搖搖頭,隨手翻開冊子,次啦撕下一張,隻叫劉泓看得心疼。
卻聽南宮倩柔淡淡道,“無妨,這一本都是望氣術。”
劉泓視線一滯。
這一本…都是…望氣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