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倩柔自覺動作夠快,還是慢了一步。
魏淵微微抬眼,“死因?”
“夢中殺人。”南宮倩柔神色陰冷中有一絲慚愧。
愧於自己竟還讓賊人行凶。
此刻他有些懷疑,京城不止一名夢巫。
若是如此,事態嚴重了!
“義父,會不會是鎮北王那出了問題?”南宮倩柔提出合理猜測。
鎮北王鎮守東北,對抗的就是掌控東北諸國的巫神教。
四品夢巫這樣的高品戰力,怎會無故離開自家國土,來大奉境內攪風攪雨?
這很不對!
魏淵目光一時深邃。
少許,他道,“東北方麵的信兒就在這幾日吧。”
南宮倩柔思索地確認了下,點頭,“就在這幾日。”
“等信兒吧,繼續追查夢巫的下落,桑泊祭典沒幾日了。”
魏淵權衡思忖之後,還是決定先解決人,事先放一邊。
說著,他掏出小冊子,撕下兩張。
南宮倩柔心中一喜。
難道說…
比起向司天監申請八品望氣師和七品風水師,儒家的冊子更方便。
且不說他體驗過著奔波冊子上的望氣術。
魏淵將兩張箋紙遞出。
南宮倩柔神色一頓。
行吧,兩張也行。
他原以為義父會將那本給他呢。
“是,義父。”
他領命離開。
南宮倩柔方離開後,一道紅光在遠處升起。
這是打更人預警的信號!
魏淵起身,望向信號的方向。
不多時,一名銀鑼再來報。
“魏公,平遠伯薨了。”
魏淵凝眉。
不須他問,那銀鑼再彙報道,“賊人逞凶,還擊傷了負責那片的兩名兄弟,已用秘術逃脫,暫不知其蹤跡,薑金鑼正帶人搜查。”
魏淵默然,少許,從袍袖中掏出小冊子,撕了一張,“將這交給律中。”
銀鑼接過一看,望氣術?
薑金鑼接到平遠伯被人殺害的消息,第一時間便去司天監提了兩名望氣師,真正意義上的‘提’!
這望氣術…
“是!”
銀鑼領命匆匆離開。
魏淵返身,看向京城最高的那棟建築,目光深邃。
已是多事之秋矣。
前兩日,他得知道家地宗也來了京城,還是入了魔的地宗道首。
風雲交彙之際,亦是風雨飄渺。
恰時,一道清光於虛空中迸出。
魏淵的視野中,魏安一手蜂窩煤爐,一手提溜了一大包牛油紙包。
“叔父。”
一見麵,魏安中氣十足喊了一聲。
有些咋唬。
魏淵嘴角不自覺地揚了揚,“長公主的蜂窩煤鋪子忙得熱火朝天,你整日書院、司天監來回躥,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
魏安笑笑,“叔父這是怪我沒來看您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