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律中道。
“那與我手下有何乾係?”
楊硯問道。
“你先循血光軌跡走完。”
薑律中保持平和語氣。
沒必要無故激怒人,這事他也沒十全把握。
他也希望打更人裡沒出敗類。
楊硯不吭聲,一步直起,躲開街上百姓,躍上屋頂。
飛簷走壁不是耍帥、圖快,主要為避讓百姓,當然,若追擊時,視野也開闊。
薑律中領的銀鑼銅鑼不吭一聲,直接跟上。
李玉春春風堂四人,三人不解,一人心中更凝重,也跟上。
青書客棧。
當上司的上司停步這間客棧前,宋廷風、朱廣孝和許七安臉色不由有些難看。
都不是傻子。
從平遠伯府出發,中間不停,來到這裡,肯定為昨日平遠伯被殺一案。
這間客棧是他們三人搜查的,若遺漏疏忽了什麼,多少要擔點罵。
“昨日此間客棧是你三人搜的吧?”
薑律中回首看向三人。
宋廷風三人點點頭。
“血光軌跡消失在此處,我姑且以為,有人在這間客棧為賊人接應,我回衙門前,已找這間客棧掌櫃、小廝等人問過話,也找了昨日進出客棧吃酒、住在客棧的一間客人問話,皆沒有收獲。”
“那麼你三人…”
“薑金鑼,豈可枉下定論?”
李玉春站出來。
“憑證呢?”
楊硯亦冷聲道。
宋廷風和朱廣孝麵露不忿。
此事之中,說他們疏忽還能接受。
說他們與賊人串通一氣,誰扛得住?
那是伯爵啊。
許七安同樣的不忿,內心更是警鈴大作!
這是他遇到的第二大危機!
“我之所以費這麼大勁,又去求魏公,討要這張望氣術,便是讓你走一遍,也叫你明白一二。”
“楊硯,我無意挑起爭端,這三名銅鑼,我要帶走。”
“望氣術未斷,實則你此刻便可詢問這三人,恐你找借口,以這望氣術不同以往為由,我想尋魏公的侄子魏安魏先生來協助,問個明白!”
薑律中言語坦誠又果決。
楊硯冷眼與其相對。
幾次三番要開口直接問宋廷風三人。
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人群中,許七安心中重重舒了口氣。
幫個六號,幫出這麼大個危機!
差點又進宮!
好在好在,薑律中選了魏安。
…
浩氣樓,頂層
“生元丹?”魏淵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看向侄子,“你問這個做什麼?”
魏安笑道,“近日武道進展漸慢,想換個補益,看能不能推一推境界。”
他壓根都不知道生元丹是什麼,有什麼效用,隻是拿虎元羹類比。
“武道與做學問一般,逆水行舟,哪有一蹴而就?你欲求速成,隻會根基不穩,往後成就也高不了。”魏淵提點道。
魏安正色地點頭,“叔父教誨,振聾發聵,侄兒銘記於心。”
隻聽這話,這人好似懂了,但還巴巴地望著。
魏淵不為所動,完全無視。
“叔父,可以加價。”魏安掏出殺手鐧。
魏淵露出一抹無奈,“十張。”
這麼便宜?
叔父良心發現?
“十張,指點你個方向,成不成在你自己。”
魏淵緊接的話讓他臉有些垮。
“您這不是無本生意嗎?”他無語道。
魏淵隻淡淡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宛若無聲地在問:你就說你要不要吧。
“行行行,叔父,都說您是軍神,我想您去從商也是一把好手。”
魏安妥協。
“生元丹是道家人宗煉製的道丹。”
他的期待中,叔父隻說了一句。
空氣有一兩息的凝滯,在他等下文之時,魏淵已重拿起一卷書,魏安氣道,“就這?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