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你展示了。
魏安立沉聲道,“君子當誠。”
朱廣孝立即感覺一股力量在影響他的思緒,說假話會愧疚至死,隻有說真話,說真話!
“昨日,我與廷風、寧宴…”
他講述完,楊硯和李玉春鬆了口氣的同時又皺眉。
許七安什麼情況?
薑律中麵無表情,“下一個,許七安。”
還是同樣的問題,魏安也是同樣的話。
這裡有個重點,武者是有神識的,但武者的神識隻對自身產生威脅的事物產生預警。
魏安的話不是作用到薑律中身上,薑律中便感受不到個中神異。
更何況,魏安也沒實實在在地使用能力。
許七安神色有些許微變,與方才朱廣孝一般。
應是震撼於儒家四品的神異吧。
薑律中、楊硯和李玉春都這般想,絲毫沒懷疑。
“昨日,我與廷風、廣孝…”
楊硯和李玉春全程一直緊鎖眉頭。
薑律中挑出疑點,“所以進了客棧,你一直在茅廁,沒有參加搜查?你身體不適?”
武夫,哪怕煉精境的武夫,要吃壞肚子…那確是點難度嗷。
魏安立即追加一句‘君子當誠’。
許七安臉上‘掙紮’了下,道,“非身體不適,隻是想偷個閒。”
薑律中嗤笑了聲。
楊硯和李玉春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更難看了。
“最後一個吧。”薑律中依舊麵不改色。
哪怕最後這三人都沒問題,他也不會覺得落麵子。
打更人內部沒出問題是再好不過!
李玉春冷眼瞪了許七安一眼,將他送出,將宋廷風提進來。
宋廷風和朱廣孝一起行動,所說可以相互印證,更有客棧小廝作證。
薑律中起身,與魏安、楊硯、李玉春、宋廷風走出正屋後,坦蕩對楊硯抱拳,又朝春風堂四人抱拳,“是我多疑了,我當向楊金…”
“不必!”
“大人合理推測,何須如此?”
楊硯和李玉春前後開口。
宋廷風、朱廣孝和許七安連忙讓開。
薑律中笑笑,沒繼續說,還是朝幾人抱了抱拳。
李玉春四人連忙還禮。
“有勞魏先生了,案子在身,改日我當設宴謝過魏先生。”
“薑金鑼客氣。”魏安擺手。
都是忙人,說了兩句後,便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魏安定在原地思索了番,口中念道,“我腳下此地屬司天監觀星樓八卦台。”
清光漸漸濃鬱,然後…崩裂潰散。
他人還在原地!
失敗了?
錯愕了下,魏安立即反應過來,頗感無語。
監正老師真是…
“我腳下此地當屬司天監觀星樓前。”
這次成功了。
“魏師,魏師來了!”
“魏師,瓶內之水為何會生出石蓴(綠藻)?”
“…”
進觀星樓,才上七層,便有些走不動的架勢。
一群‘目露凶光’的煉金術師朝他撲來。
他連忙動用能力,越過眾人,一路小跑直奔八卦台。
白衣白發白胡子老頭坐在八卦台邊緣飲酒。
“監正老師,您為何設了禁止,不讓我傳送來?”一見麵,他一口幽怨道。
“小友既要傳道,何故不為之解惑?”監正反問道。
魏安徑直走過去,坐在老頭身邊,回道,“餓幾天,會吃的更狠。”
監正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也不問他來意,自顧自飲酒。
沒辦法,魏安隻能自己挑起話題,“監正老師,道家人宗,您可有了解?”
“嗯,人宗前道首,也就是洛玉衡的父親,當年欲進京借人間氣運晉升一品,被我攔了,因而渡劫失敗,身死道消。”監正淡淡道。
魏安,“…”
怎麼一個個的都和人宗有過節?
這是要斷他武道之路?
“人間氣運?人道氣運?”魏安提煉重點,問道。
“國朝氣運。”監正道。
魏安眼睛一亮,“如此說,人宗修煉需要氣運?”
監正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洛玉衡自幼修道,天賦異稟,僅三十四歲,已至二品,你那點文運,不夠。”
什麼叫我這點文運,不夠?
魏安一時未能領會。
“監正老師,總之她修煉需要氣運,對否?”魏安急需確認。
監正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