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刻
桑泊,永鎮山河廟
“義父,請再予一張望氣術。”
“魏公,也給屬下一張。”
南宮倩柔和薑律中搶似的。
一旁的楊硯雖不開口,炯炯的目光已表明心意。
魏淵淡淡看了三人一眼,他會看不破他們這點心思?
“今日來的都是高品術士。”他道。
“義父,已請兩人用望氣術看過,沒有發現。”
“魏公,他們…還不如這次書院出的望氣術呢。”
薑律中壓了壓聲音。
楊硯不無認可地點頭。
魏淵想了想,從袍袖中掏出那本小冊子,“省著點用。”
明知三人趁機薅羊毛,他還是一人發了一張。
高品武夫耳聰目明,那些守在要害處的其餘金鑼們不由地蠢蠢欲動。
“多謝義父(魏公)!”
三人美滋滋地離開。
而後又為誰先用爭執了番。
最後抓鬮,南宮倩柔臭個臉,引燃望氣術,四下一番察看…
“魔氣!”
他低聲喝道,有些激動。
旋即又皺眉,“隻有一縷軌跡,飄在桑泊湖上。”
薑律中和楊硯兩人聽得也凝眉。
“鎮國劍莫名其妙地衝破神廟,又墜入桑泊,誒,這如何想的明白。”
薑律中歎了聲,完全沒頭緒。
一場異變,沒頭沒尾,元景帝關閉大殿,獨自在大殿中待了許久,最後也不修複神廟廟頂,就這麼完成祭祖。
…
攬月殿
懷慶才回府不久,她閉目養神,也思索今日祭祖時發生的事。
“公主,魏先生來訪。”
一名侍女來報。
“請先生進來。”
懷慶睜眼,起身道。
好一會,走過長長的宮牆,魏安才得見懷慶。
“殿下。”
他行禮道。
懷慶輕輕點頭,道,“先生今日如何得空?”
先生?
之前不是喚他的字嗎?
他這兩三日一直在皇莊那忙熱氣球。
有空沒空,她會不清楚?
魏安目光落在懷慶高冷清麗的臉上,淡淡笑意似乎不是表麵那般。
“聞桑泊發生異變,特來看看長公主。”
他借口道。
懷慶沉默了瞬,道,“雖有異變,並無傷亡。”
“如此再好不過。”魏安放下心的模樣,又道,“殿下,熱氣球已試驗的差不多,定在後日試飛,我意請書院師長、叔父和國師來旁觀。”
“國師?你與洛玉衡相識?”懷慶蹙眉,不解道。
“前幾日去向國師求了些生元丹。”魏安一臉坦然道。
懷慶並不追問,點了點頭,問道,“監正老師呢?”
“監正老師病了。”
懷慶再度默然。
好一會,她點頭,“好,照你說的辦。”
兩人再說了起熱氣球,魏安離開。
之後,前後去了書院、靈寶觀,最後來到打更人衙門。
清光散去,他人甫一出現,立有幾道身影騰挪閃躍至他身邊。
這一個個,有些寬膀大個,有的精瘦如柴,腰間佩刀佩劍,眼中欻欻放光地盯著他。
魏安退了半步,“諸位金鑼,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