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泊邊緣
南宮倩柔拉了一支信號煙火。
兩人繼續往神廟去,遠遠便能看見神廟的慘況。
幾近全毀,四處走水。
“先治火吧。”
話落,楊硯一個瞬步,閃身上前,隻手提起一直徑半丈有餘的門海,另一隻手托住缸底,輕輕一帶,滿缸的水飛躍而出,澆滅一處火。
以他四品武夫的能為,若粗暴得不計代價,鼓動氣勁,釋放氣機,可以撲滅得更快。
怎奈這是皇家祭廟,天家威嚴不容褻瀆。
南宮倩柔亦閃身至一隻門海旁,正要提起門海,忽一陣微風拂過,一股特殊氣味鑽入南宮倩柔鼻腔。
“火藥…焰硝!”
電光火石之間,他心中靈光乍現!
“你說什麼?”
水與火相融,次啦次啦聲陣陣,升起騰騰白煙,楊硯一時沒聽清他的話。
南宮倩柔提門海,邊撲火,邊將大黃山焰硝礦之事告知楊硯。
他看似有違反打更人守則的行為,實際是有意為之。
“如此說來,今日桑泊這事是妖族與巫神教合謀?”
“妖族與巫神教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
“等等!”
楊硯忽想起祭典前李玉春春風堂報上來的一件凶殺案,死者是金吾衛的一名小旗官。
他手上動作一頓,又看向南宮倩柔,眼底升起怒火,“不止外賊,還有內奸!”
南宮倩柔冷笑一聲,嘴角的笑意裹挾濃鬱煞氣,催促了聲,“再快點!”
又笑道,“快快了結此處,我要去拿人,我要去尋魏無恙,很多事、很多人要浮出水麵了。”
他的笑聲有些殘忍。
…
翌日
書院
不同於京城此刻還處在動蕩之中,書院裡歲月靜好。
魏安不知昨晚彆人睡得如何,他睡得實在酣暢,還小小地偷了個懶,多睡了會兒。
去食堂用過早飯,他悠哉悠哉地來到雅閣。
今日要進行一項早商定好的議程。
與院長學習刻錄彆家法術,學習儒家如何口…戰鬥!
“院長,老師也在。”魏安行禮問候。
“觀你氣色不錯,想來昨夜睡得不錯,便該如此,你才多大,終日在外奔波,倒顯得我們這些師長無能。”
陳泰一逮著機會就勸道。
“你確實未教無恙什麼,可不無能嘛。”
清光中,兩道身影浮現。
“李師,張師。”魏安作揖道。
“這是我運道好。”
嘲諷,陳泰坦然受之;炫耀,他也毫不客氣。
“你…”
“老賊…”
“咳”
一聲輕咳打斷三人掐架口仗的苗頭。
趙守緩緩起身,往外頭院中走。
陳泰、張慎、李慕白跟在其後。
魏安次之。
差不多走到開闊中心,趙守停步。
“無恙,儒家能力隻有儒家之人才能發揮其中精妙。”
“刻錄彆家法術,是六品儒生境的能力,而言出法隨是五品德行境的能力。”
話落,他看了眼張慎。
後者從袖中掏出一冊兵書。
隻聽沉聲喝道,“千軍萬馬入世來!”
下一刻,他手中兵書迸發出一道道清光,清光又在空中凝練出一道道身影,有身騎駿馬、手持長槊的騎兵,有彎弓搭箭的弓兵,亦有一手刀一手盾的步兵,甚是還有推動火炮的兵卒,個個身披甲胄,英武不凡!
厲害啊。
魏安感慨了句。
張慎留到他的神情,胡須得意地顫了顫。
陳泰和李慕白撇了撇嘴。
趙守則解析道,“謹言以儒家言出法隨的能力召喚出兵書中的兵卒,與我那句‘退去三百裡’本質無二,但卻更為精妙。”
魏安不解,“若我以詩為筏,是否可以達到一樣的效果?”
趙守露出笑意,“哦,無恙有新作?”
那首正氣歌已成為書院學子每日必誦讀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