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又篤定司天監未流出這樣的法器。
最有可能隻有青龍寺!
南宮倩柔不吭聲,看了眼魏安。
魏安適時上前,“大師,我聞佛門持戒修行,犯大妄語戒是破根本大戒,必墮無間地獄,苦痛隨身!”
他的話,起初平平淡淡,又在不經意間,氣勢陡升,磅礴浩蕩壓過來!
話語間,有股莫名力量,如當頭棒喝,又似宏偉佛音,恒清心間生出萬千慚愧與懼怕!
“貧僧…寺裡確有這樣的法器,不過一年前便丟了。”幾乎沒有掙紮,恒清垂首懺悔,道出實情。
“為何丟了?”南宮倩柔追問。
“阿彌陀佛。”
忽一道佛號於此間蕩開。
鎮了南宮倩柔等人一瞬。
魏安毫無感覺。
恒清麵露掙紮之色,須臾後,是清醒了些,但仍呈懺悔狀。
“這般年輕的君子境。”
一名頂個程光瓦亮大腦門的白須老和尚走來,目光直直看向魏安。
“敢問是魏無恙魏先生當麵?”盤樹雙手合十,行禮道。
“不敢,見過大師。”魏安揖了揖。
佛門與儒家可謂死仇。
不論真假,魏安全當老和尚在演,他配合演出。
“早前便聞魏先生是不世出之才,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盤樹像話裡有話,又像真心感慨。
魏安淡淡一笑,“大師謬讚。”
他也不過多解釋。
南宮倩柔接過話頭,冷聲道,“方丈來的好及時。”
盤樹看看南宮倩柔,又看了眼恒清,長歎一聲,“罷了,大人請隨我來吧。”
魏安一行人隨老和尚進了一間靜室,後者撂了乾淨。
“竟牽扯出這等秘辛。”魏安看似無意的感慨,又對南宮倩柔道,“我不會亂傳。”
“亂傳不亂傳,找你麻煩又不是我。”南宮倩柔無所謂,又皺眉道,“好不容易理出來的線索還是都斷了。”
在青龍寺這兒隻能知曉法器是讓恒慧偷走了。
當然南宮倩柔也可以去譽王府,問問平陽郡主,前提是抵擋得住譽王的怒火。
魏安卻道,“恒慧的話,我倒有個線索。”
南宮倩柔錯愕了下,這般柳暗花明?
他當即追問,“是何線索?”
魏安看了看他。
“這個,嗯…”
…
浩氣樓,七層
即便魏安有口胡傳送。
來回一趟趟,這會兒已快入夜。
關於恒慧的線索,魏安不好透露給南宮倩柔。
這事隻能交給叔父決斷。
他又跑了一趟,將在家閒得蛋疼的許七安擄來。
在魏安道出青龍寺見聞後,許七安立即道,“魏公,六號懷疑恒慧為平遠伯的人牙子組織擄走了。”
魏淵沉思少許,往外喊了聲‘倩柔’。
沒幾息,南宮倩柔便進來。
“恒慧被平遠伯的牙行抓走了,審問之前抓的那幾個牙行的人,若無結果,帶著供詞去問平遠伯嫡子。”魏淵吩咐道。
聽叔父這話。
平遠伯嫡子應是接手了平遠伯的牙行。
真乃初心不改,代代相傳哈。
不過即便明知平遠伯有問題,明知平遠伯嫡子有問題,哪怕是監察百官的打更人,也不可能無憑無據上門去質問一名即將承襲平遠伯爵位的人。
叔父的處理就很絲滑。
帶著供詞去!
對於義父開頭這句,南宮倩柔眼中閃過不解,但他並不問,抱拳應聲道,“是!”
這時,魏淵又對魏安道,“你與他一起。”
嗯?
魏安輕輕挑眉。
你說去便去?
價錢談了嗎?
我可不便宜!
“明日喬遷禮再加三百兩黃金。”魏淵又追加了句。
“但聽叔父吩咐。”
魏安立即應聲,喜滋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