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雨聽到陸明的話，身體不禁一顫，眼中滿是驚恐與猶豫之色。
他嘴唇微張，欲言又止，心中的話語仿佛被恐懼死死鎖住，不敢輕易吐露。
陸明臉色一沉，從腰後抽出槍，在手中把玩了幾下，目光凶狠地盯著楊雨。
嗬斥道：“彆磨蹭，快講，你和陳有力到底是什麼關係，要是敢隱瞞，後果你自己心裡有數。”
楊雨咽了咽口水，磕磕巴巴地回應：“我……我和陳有力以前就是生意上有往來。
我偶爾會去他的屠宰場拉些牲畜，時間一長，也就慢慢熟絡起來了。
後來……後來他說有個賺錢的法子，讓我跟著一起乾，我……我當時一時貪心，就答應了。”
陸明眉頭緊緊皺起，目光愈發銳利，追問道：“什麼賺錢法子？你詳細說說。彆妄圖糊弄我！”
楊雨猶豫了好一會兒，終究還是沒敢說出實情，畢竟他心裡清楚，販賣麵粉可是死罪。
他眼神閃躲著，小聲說道：“就是……就是他不知從哪兒弄來一些來路不太正規的牲畜，讓我幫忙轉手賣掉，從中賺點差價罷了。”
陸明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一腳狠狠地將楊雨踢倒在地，緊接著又朝著他的肚子踹了一腳。
那力道大得讓楊雨頓時吐了一地酸水，整個人蜷縮在地上，痛苦地咳嗽著。
陸明麵無表情，冷冷說道：“我說了彆妄圖糊弄我！下次再不說實話，可不止挨揍這麼簡單了。我給你提個醒，麵粉！”
楊雨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咳嗽了兩聲，說道：“麵粉其實是我老婆在賣。
當時陳有力想讓我利用公司的車運輸麵粉，我當場就拒絕了。
可沒想到，他竟使出卑鄙手段，引誘我老婆染上了麵粉。
我就是個小職員，哪有那麼多錢去買，就這樣一步步陷入進去了。”
說完，楊雨一臉無神地望著房頂，眼神中滿是絕望與悔恨。
“可我聽說你老婆和陳有力……”陸明話說到一半，又咽了回去，似乎在斟酌要不要問出口。
“情婦是嗎？”
楊雨苦笑著接話道，那笑容裡儘是苦澀與自嘲。
陸明微微點頭。
問道：“難不成外邊傳的都是真的？”
楊雨歎了口氣，緩緩說道：“我負責向外運輸，然後我老婆把從省外接的麵粉原材料帶到彙泉小區。
一來二去，外麵就有了那些傳聞。”
“那欠條呢？”陸明緊接著問道。
“我丟了一批貨，被迫簽的欠條。”楊雨有氣無力地回答著。
陸明目光一凜，直勾勾地盯著楊雨，問道：“所以，你最後殺了陳有力？”
楊雨一愣，反問道：“陳有力不是你殺的？”
陸明搖頭，嚴肅地說：“我是被陷害的。”
這時，陸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抓起楊雨的衣服，仔細查看一番，發現他身上並沒有傷口，便又問道：“可是你不是勒索過陳有力三百萬嗎？”
“當時我想用證據威脅他，讓他抹除我的欠債，結果被他毒打一頓，還威脅我三天內把證據給他，不然就殺了我。等我打算給他時，卻發現他死了。”楊雨心有餘悸地說。
“你怎麼知道他死了？”陸明追問。
楊雨回憶著當時的情景，緩緩說道：“他死的那天，我其實也在那棟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