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的聲音突然緊張。
“聽說她媽媽和外麵的男人串通,坑了她爸爸一大筆錢。”
沈薇憤憤不平,“現在還拋下生病的孩子這種女人怎麼能這樣”
電話那頭突然沉默。
“堂姐,你說是不是?”
沈薇繼續說,“那男的肯定是個人渣,蠱惑彆人背叛家庭”
“你懂什麼!”沈琳突然爆發,“你知道那個男人是怎樣的嗎?你了解實情嗎?”
“堂姐?”
沈薇愣住了,“你怎麼”
“也許是那個丈夫不好呢?也許是他逼得妻子走投無路呢?”
沈琳聲音發抖。
“不會的,那位父親我見過,是個很溫柔的人”
“溫柔?嗬嗬。”
沈琳冷笑,“男人的溫柔能當飯吃嗎?你太天真了,沈薇。”
“你彆可是了!”沈琳打斷她,“這種事情沒有表麵那麼簡單。那個女人說不定也很痛苦呢!”
“痛苦也不能傷害無辜的孩子啊”
“你住口!”沈琳尖叫,“你什麼都不懂!你憑什麼評判彆人?”
“堂姐,你為什麼這麼激動?”
沈薇困惑地問。
“我”沈琳突然語塞,隨即惱羞成怒,“反正你彆對不了解的事指手畫腳!”
“我隻是覺得那個孩子很可憐”
“可憐?你知道她媽媽有多可憐嗎?”
沈琳的聲音帶著哭腔,“你懂什麼叫婚姻的痛苦嗎?”
沈薇被這突如其來的情緒爆發弄懵了:“堂姐”
“算了,你還小,不會明白的。”
沈琳冷冷地說,“以後這種事,你少管。”
電話突然掛斷,留下一片忙音。
沈薇呆呆地看著手機,完全不明白堂姐為什麼會這樣生氣。
她不知道的是,此時的沈琳正癱坐在地上,淚流滿麵。
窗外的月光清冷,照在她落寞的身影上。
她想起萍萍今天織毛線時天真的笑容,心裡更加難過。
血緣關係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明明是最親近的人,卻可能成為最傷害對方的刀。
沈薇擦乾眼淚,給陳冬發了條消息,確認明天的工作安排。
至少,她還能繼續照顧萍萍。
這個善良的小女孩,值得擁有所有的愛。
次日,沈薇站在陽台上,看著陳冬又在收拾出差的行李。
“陳先生,我們能談談嗎?”
她鼓起勇氣開口。
陳冬抬頭:“怎麼了?”
“您下周又要出差?”
“嗯,公司新項目”
“可是萍萍前天發燒的時候,一直在叫爸爸。”
沈薇直視著他的眼睛,“她雖然沒說,但我知道她很想您。”
陳冬的手頓了一下:“我也沒辦法,工作”
“工作真的比萍萍重要嗎?”
沈薇打斷他,“您知道嗎?每次您出差,萍萍都會偷偷數日曆。她總說"爸爸說這次隻去五天",可每次都會延期”
“我”陳冬放下手中的衣服。
“前天她畫了張畫,畫上是三個人。”
沈薇聲音哽咽,“她說那是她最大的願望——和爸爸一起生活,不要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