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心裡一動,這個數字確實很誘人。但他沒有立即答應：“具體項目內容是什麼？”
“今晚我在皇冠酒店訂了包間,”柳總站起來,“我們慢慢詳談。就我們兩個人。”
看著柳總離開的背影,陳冬若有所思。他重生一次,深知商場險惡。
下班前,沈薇來辦公室送文件：“這是本月的財務報表。”
“辛苦了。”陳冬接過文件,“對了,今晚我要見個客戶,你先帶萍萍回家。”
沈薇點點頭：“好。”轉身要走,又停住腳步,“要等你回來吃飯嗎？”
陳冬心裡一暖：“不用了,你們先吃。”
晚上七點,皇冠酒店頂樓。柳總已經等在那裡,換了一身晚禮服,妝容精致。
“來,”她給陳冬倒了杯紅酒,“先喝一杯。”
陳冬看著酒杯：“柳總,還是先談談項目吧。”
“彆這麼急,”柳總笑了,“生意都是慢慢談出來的。”她的手不經意地碰到陳冬的手背。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被推開。一個服務員端著菜走進來,身後跟著沈薇。
“不好意思,”沈薇臉色有些蒼白,“萍萍突然發燒了,醫生說要住院觀察。”
陳冬立刻站起來：“我這就回去。”轉身對柳總說,“抱歉,家裡有急事。”
柳總臉色有些難看：“陳總,這麼大的項目”
“對不起,”陳冬已經拿起外套,“我女兒更重要。”
醫院走廊裡,萍萍正在打點滴。看到陳冬匆匆趕來,開心地笑了：“爸爸。”
“怎麼又發燒了？”陳冬摸摸女兒的額頭。
“可能是”萍萍看了眼沈薇,“我故意的。”
“什麼？”
“我聽見薇薇姐姐打電話,說你和一個漂亮姐姐吃飯。”
萍萍小聲說,“薇薇姐姐很擔心,但是又不說。所以我就”
陳冬哭笑不得：“你這孩子”
沈薇在一旁低著頭,臉紅紅的。
“對不起,”她小聲說,“我不該”
“沒什麼對不起的,”陳冬打斷她,“你做得對。”
沈薇驚訝地抬頭,對上陳冬溫柔的眼神。
“那個項目,我不會接。”他說。
“為什麼？”沈薇問,“不是很大的項目嗎？”
“因為”陳冬看著她的眼睛,“有些底線不能碰,有些人更不能辜負。”
萍萍在病床上偷偷笑了。她最喜歡看爸爸和薇薇姐姐這樣說話。
第二天一早,柳總又來了工作室。
“陳總,”她開門見山地說,“昨晚的事我很抱歉。但是項目的事”
“柳總,”陳冬打斷她,“我們工作室接項目隻看實力,不談其他。如果你覺得我們的設計夠格,我們可以公事公辦。如果不行,那就算了。”
柳總愣了一下,隨即笑了：“有意思。不過我喜歡。那就按你說的,公事公辦。”
送走柳總,陳冬看到沈薇正在外麵整理文件,陽光灑在她身上,像是給她罩上了一層光暈。
“沈薇。”他叫住她。
“嗯？”
“謝謝你昨晚來找我。”
沈薇低下頭：“我是為了萍萍”
“我知道,”陳冬輕聲說,“但我還是要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