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透過窗簾透射進屋子裡,周圍安安靜靜的。
裴知珩揉著自己的腦袋起身,很久沒喝這麼多酒了,宿醉的感覺很不好受。
他下意識的伸手到床頭櫃旁,可手卻撲了個空,沒人會給他準備冷熱事宜的水。
他喉嚨有些乾澀,抿了抿唇,一雙眼牢牢頂著房門看。
可他等了許久,該來的人還是沒來。
裴知珩微微眯眼,胸膛內燃起一股怒火。
他冷笑一聲,毫不在意的起床洗漱,下樓吃飯。
今天周日,他早上去醫院看奶奶,下午還有活動,原本想著帶南惜一起出去,誰知她一直沒下樓。
裴知珩想晾著她,讓她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誰知這一頓早飯下來,那人也沒下樓。
裴知珩實在按耐不住,叫住李嫂:“南惜呢?”
李嫂先是一愣,隨即道:“先生,夫人一大早就出去了。”
“出去?”
裴知珩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八點半不到,這大周末她能去哪兒?
“她有說自己要去哪裡嗎?”
聞言,李嫂便道:“說是市中心的藝術宮有個畫展,夫人是去看展了。”
裴知珩點頭,早餐也沒什麼心情吃了,他拿上車鑰匙去了醫院。
剛從醫院出來,裴知珩就碰到了夏雨濃母子。
夏雨濃給老太太燉了湯,她牽著南南,母子兩個滿臉笑意,瞧見裴知珩,她更是小跑著上前。
“知珩哥哥!”
裴知珩本就心情煩躁,此刻瞧見她也沒什麼好臉色。
夏雨濃揪著裴知珩的袖子小聲道:“知珩哥哥,我就知道早點過來一定能在醫院門口碰到你,你看一定是我心太誠,所以連老天爺都在幫我呢。”
裴知珩目光掠過夏雨濃的臉,落到了南南身上。
他惡劣的低頭湊到她耳畔,輕聲道:“我看你活力充沛,這腰是不疼了?”
提起這個,夏雨濃頓時就羞紅了臉。
她將腦袋往裴知珩懷裡蹭:“知珩哥哥,孩子還在這呢,你也太壞了,大白天的說這種話。”
裴知珩看穿她的小心思,卻也因為她的刻意討好心情愉悅,他沒說什麼,任由夏雨濃撒嬌。
他蹲下身抱起南南逗了孩子一會兒,開口道:“晚上的生日宴想怎麼過?”
夏雨濃仰頭看著他,她嘴角笑容甜似蜜糖:“我都聽知珩哥哥的,知道你一直惦記著,我很感動。”
裴知珩輕聲“嗯”了一下,夏雨濃很聰明,很識趣,她知道該怎麼討人歡心,不像南惜,脾氣又臭又硬。
他是有錯,可也不是什麼不可饒恕的大錯。
他給了她台階下,想把話說開,那女人卻擺起了架子。
她是富貴太太坐久了,真不知道自己吃的喝的用的穿的究竟是誰的嗎?
自從和裴家人斷絕關係,他從身無分文到功成名就,什麼時候不是想著有了錢讓她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
她卻倒好,說變臉就變臉。
一想起南惜,裴知珩心情又糟糕了起來,他放下南南準備離開,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南惜?
他是從住院部的大樓出來的,那抹熟悉的身影卻在一個男人親昵的攙扶下一起進了門診樓。
裴知珩瞳孔一縮,他甩開南南的小手抬步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