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這世上沒有和我血脈相連的人,所以……我想給知珩生個孩子……”
“我想……永遠和他在一起,我想,我們的家庭是幸福圓滿的。”
……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宋清寧腦海中反反複複都是這句話。
曾經,南惜不止一次的跟她說過。
她也憧憬過,幾次三番跟她開玩笑說要給小寶寶當乾媽。
後來知道南惜是不易孕體質,還是她陪著她去看醫生開中藥,看著南惜喝下一碗又一碗黑乎乎的苦澀中藥。
想起這些,宋清寧眼中神色茫然,她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她驀地扭頭看向身後的人。
“祁宴,今天這件事你怎麼看?我總覺得不對勁。”
祁宴微微抿唇:“你說的是什麼?”
“南惜,她看起來並不快樂。”
祁宴嘴角輕輕勾起:“她臉上的表情那麼明顯,誰都能看出來了。”
“是吧,我就說依照我對她的了解,根本不可能有錯。可是,她以前最想的就是生下一個和裴知珩的孩子。如今懷孕了,為什麼看起來更加苦惱呢?”
“而且……裴知珩也不對勁兒,他對你,有莫名的敵意。”
宋清寧腳下步子已然停頓,她緩緩看向祁宴。
祁宴眼神坦蕩,語氣清冷:“他的問題,跟我無關。”
宋清寧一把掌拍在了自己腦門上。
其實說起來,她和祁宴之間緣分不淺,早在上學期間她就聽說過這號人物。
祁宴,學校裡出了名的高冷校草。
多少女生苦苦追求他從未得到過正眼。
這個人眼裡隻有錢途和學業。
不負眾望,他如今也確實成了炙手可熱的商業新貴。
一個人的出身並不能決定他以後會走什麼樣的路,正如祁宴,他是海城傅家養子,但他的身份並沒有對他的前途貸給任何隱患。
相反的,他越過傅家親生子,甚至大有一副要取代傅太子的架勢……
這些都是商業圈上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不算什麼秘密。
宋清寧閒下來最愛聽這些八卦……
所以說,按照祁宴這個性子,他根本不會對任何人感心趣。
裴知珩那個看情敵的眼神讓她難以理解。
不過話說起來,宋清寧想到了什麼,扭頭看向祁宴。
“祁宴,你平時都是個大忙人,不管是工作上的事還是私事,約你出來一趟都難如登天,可今天你為什麼樂意陪我走這一趟?”
聞言,祁宴眸底不動聲色的閃過一抹微光。
他彆開頭,淡淡道:“閒的。”
“嗯?”
祁宴沒再說什麼,他抬步就往前走,宋清寧小跑著跟上。
“祁先生,你的紳士風度呢?”
……
裴家彆墅。
裴知珩將南惜從醫院接回了家裡。
他將李嫂找了回來,彆墅裡傭人還是之前那一批,隻是少了南南,耳邊清淨不少。
裴知珩上下樓的跑,又是切水果又是親自下廚做飯。
可那些佳肴滿桌,南惜卻提不起任何食欲。
她懷孕已經四周了,一個月左右……
她的手無意識的落在了小腹上,掌心帶著溫潤的暖意。
南惜歎息一聲,裴知珩已經替南惜盛好了粥,他目光溫柔的看著南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