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來,不顧南惜的抗拒,將人一把抱住。
他想安撫她身上的傷痛,想讓她開心起來,可她還是在哭,在顫抖,她用力的推搡他。
“惜惜我錯了,你原諒我,給我一個機會,我以後真的不會再讓你受一點點傷害。”
“滾!滾啊!”
南惜耳邊嗡嗡的,她捂著自己的小腹,有那麼一刻,她殘忍的想,如果這孩子能因裴知珩而流掉那就好了。
等到那一天到來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和他的第一個孩子是因為他他的原因而沒有的,他會不會也有那片刻的心痛?
隻要他心痛她就會快樂。
既然他不想放手,不願給彼此一個體麵,那南惜也不屑和他抗爭到底,爭個魚死網破。
最後他們惡語相向,彼此反目成仇也未嘗不可。他想讓她痛,那自己就讓他更痛!隻有這樣才爽啊!
裴知珩還是不放心,他死死抱著南惜,最後,南惜累的根本沒辦法再掙紮了,於是,她便如一具行屍走肉般任由他這樣抱著。
無所謂,不過是一具殘破不堪的身體而已,他這麼稀罕,那就讓他抱吧。
這一夜變得格外漫長,裴知珩抱著身體僵硬的南惜,他低聲的哄,一遍遍的開口求原諒。
可南惜時鐘閉著眼,任由他擺弄,她不再有反應了。
裴知珩徹底的沒轍了。
“惜惜,我錯了……”
“惜惜,你如果還覺得生氣,你想怎麼出氣?想要什麼都可以。我名下的財產都可以給你,可你不要這樣,你彆這樣懲罰自己,你罵我,你打我,你彆折磨自己好不好?”
“惜惜……你說句話,你說句話啊,我求你了。”
他苦苦哀求,她卻睜眼到天亮。
一夜的筋疲力儘,兩顆早已破碎的心,又怎麼可能恢複如常呢?
“夏雨濃呢?”
窗外的光透過窗簾縫隙輕擦進來,裴知珩熬了一晚上的雙眼紅腫不堪,他疲憊的揉著太陽穴。
手臂麻木,卻在聽到南惜開口說這句話的時候心口猛然一顫。
他驀地扭頭,看到南惜麵無表情的臉,一顆心再次沉到穀底。
是自己聽錯了,她怎麼可能會跟自己說話呢?
“夏雨濃呢?”
南惜再一次的開口,重複了這句話。
裴知珩一雙眼慢慢睜大,他沒聽錯,確實是惜惜說話了。
他忙不迭的回答:“雨濃她……夏雨濃她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惜惜,你的報複成功了,我現在也成了過街老鼠,一出門就被人攻擊。”
“你看,那麼多人為你鳴不平……你開心點了嗎?”
南惜緩緩扭頭,她本平躺著,此刻,脖子扭過來,那雙深陷下去的眼底帶著眸中瘋狂的執拗。
“不夠,這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