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裴知珩,你都要向前走了,什麼時候放過我啊?”
“南惜,你怎麼了?”裴知珩還是亂了方寸,分明來的時候他就催眠過自己一定要鐵石心腸,千萬不能對南惜有一點惻隱之心。
他要挽回她,無論是用什麼方式。
百般懇求,怎麼道歉都沒用,那就讓她吃醋,讓她在乎,南惜看著理智,其實最是小心眼,她以前總見不得自己跟其他女人曖昧說話。
她表麵上往往是什麼都不說,看似很淡定,一些不熟的人看不出什麼,可隻有那些了解她的人才能看出來,她其實是極其在意的。
在意的同時南惜也會很難過,可她的那些難過也不會讓人看出來,她隻會在難受的同時,像隻受傷的小獸一樣躲在黑暗的角落裡,獨自舔舐那些傷口。
隻有自己提出來,那些傷心難過泛濫成災,她才會抱著自己泣不成聲。
他不信,他真的不信,她那麼高傲的人曾經為了他的一個項目低聲懇求酒局上的合作商,喝酒喝到胃出血……
她是那麼的愛著自己,她怎麼可能說不愛就不愛了。
是自己做錯了傷她太深,再忍忍,再忍忍,等熬過了這一陣,一切回到正軌的時候,他一定會拚了命的,用儘全力的對她好……
腳步到床畔的時候猛地停下。
裴知珩一下子清醒過來,他緊握拳頭,他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
“南惜,你又想耍什麼手段?”
南惜冷笑,她大概率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間開始有流產的征兆了。
可,這個孩子一定要是裴知珩親手殺死的。
於是,她緩緩坐起身子來。
“所以,你是真的想放下,往前走了嗎?”
裴知珩眼睛突然一亮,他想到前幾天南惜還抬著下巴一臉倔強的模樣,他頓時就感覺到了希望。
“對!”語氣更決絕。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徹底放過我呢?”
那點剛升起的希望一下子消散殆儘。
裴知珩眼眸一沉:“你彆急,我們會有互不相乾的那一天。”
南惜蒼白無力的笑著:“那我就等著那一天的到來了。”
裴知珩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了。
夏雨濃配合自己演好這出戲,早已經收拾了幾件衣服在樓下等著了。
疼痛感越來越強烈,南惜隻覺得渾身所有毛孔都在叫囂著疼。
她清楚的感受著,這一天,她要永遠的記住。
裴知珩前腳剛走,南惜後腳就跟上。
寶寶,對不起,原諒我的自私,再讓我利用你最後一回。
……
“裴知珩!”
裴知珩剛走到樓梯口就被身後的聲音突然叫住。
他心口猛然一疼,南惜突然朝著他跑來:“你彆走。”